她想都不想,直接道:“这不成能!”
还是以如许断交的体例!
宿世,她明显是病死……
锦菊有些担忧,但还是点了头,道:“殿下,您也早些歇息。”
“吞金了!”
云初瑶朝窗外看了一眼,有些心慌地想,难怪天这么黑了,本来都丑时了,如何她这一觉睡得跟没睡一样,醒来后,不但头疼,内心还憋得慌?
很小,很挤。
心跳如雷。
说着,她顿了一下,看向始终不发一言,面色却非常凝重的赵太医,问:“赵太医,你可有话说?”
云初瑶没说话,但还是躺下了身,阖上了眼,温馨地听着窗外的雨声,雨,下个不断,时而瓢泼,时而淅沥,让她本就有些憋闷的表情更焦炙了两分,短短一炷香的时候,连翻了几次身,还是没体例入眠。
宿世,她明显活过了景和三年……
“臣也以为王常在不会自戕。”
一想到王常在和王常在亲手绣的八骏图,云初瑶内心就憋了一口气,难受得不可,可她还是没有担搁,听锦梅这么一说,她当即披了件衣裳,朝外走去!
“不成能!”
长乐宫间隔王常在的住处并不算近,云初瑶赶到时,皇后、八皇子几人已经等待多时了,听着殿内传来的抽泣和哭嚎,云初瑶的心沉了一下,这才走了出去。
八皇子泪流满面,声音难掩颤抖,却还是一字一顿道:“母妃的病早已见好,又岂会他杀?还请母后明查!”
锦梅红着眼圈道:“明天夜里,她就吞金自戕了!”
云初瑶揉了揉眉心,怠倦道:“我这心慌得短长,总感觉要出事。”
一道闷雷自云初瑶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许是长年卧榻,或许是雨水太勤,云初瑶进门的刹时,便闻到了草药的涩味,模糊的,另有淡淡的潮气,她脚步一顿,视野落在了床榻上的身影上。
她到底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锦菊赶紧将窗子关紧,将雷声雨声全都隔断在外,这才转过甚,对着云初瑶道:“殿下,奴婢将窗子都关严了,您要不要再睡会儿?眼下才丑时呢。”
锦梅撑着伞,快步追上。
云初瑶神采发白。
她心神一震,再升不起一丝丝困意,当即直起家,快步朝外走,一边走,一边厉声问道:“王常在如何了!”
自戕?!
云初瑶还小的时候,听过吞金之人的死状,当时只觉骇人,眼下看到那道肥胖到颧骨凸起、死时却只剩狰狞的脸,她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不忍多看,这才挪开了视野。
“太医呢?”
“自打四皇、自打云晏州入狱,殿下的表情就没好过,”锦菊莫名想起了四皇子在竹林威胁自家殿下的事,眉头不自发地皱了起来,“殿下,您……您如果受了谁的威胁,千万别憋在内心,不管如何,您都要跟奴婢说啊!”
说着,锦菊忍不住咬了咬牙,拳头攥得吱吱作响,道:“奴婢最会杀人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