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医没说话，更细心地查抄起了香料。

“不成能！”

屋内的陈列也都有些旧了。

服侍在王常在身边的宫女赶紧擦干了眼泪，哽咽道：“埋头香。”

云初瑶揉了揉眉心，怠倦道：“我这心慌得短长，总感觉要出事。”

“自打四皇、自打云晏州入狱，殿下的表情就没好过，”锦菊莫名想起了四皇子在竹林威胁自家殿下的事，眉头不自发地皱了起来，“殿下，您……您如果受了谁的威胁，千万别憋在内心，不管如何，您都要跟奴婢说啊！”

孙太医一看到王常在非常狰狞的面孔，嘴唇就抖了一下，不自发地退后一步，道：“王常在她……”

她到底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皇后斥道：“说！”

很小，很挤。

“可、可……”锦梅的声音带着可贵一见的焦心，“可王常在出事了啊！”

锦菊抬高了声音，道：“殿下一宿没睡，才歇下，你跑这么快，也不怕将殿下吵醒？”

锦梅红着眼圈道：“明天夜里，她就吞金自戕了！”

锦梅也用力点头：“奴婢也感觉不成能，王常在为人豁达，性子利落，昨日见她时，她还笑得高兴，说过些日子要亲身看望殿下呢，如何能够说自戕就自戕了，必定是受害了！”

“轰！”

长乐宫间隔王常在的住处并不算近，云初瑶赶到时，皇后、八皇子几人已经等待多时了，听着殿内传来的抽泣和哭嚎，云初瑶的心沉了一下，这才走了出去。

她有些哭笑不得：“别多想了，本宫哪有甚么把柄？就算有，也不会由着他们威胁，你先歇着去吧。”

她心神一震，再升不起一丝丝困意，当即直起家，快步朝外走，一边走，一边厉声问道：“王常在如何了！”

“太医呢？”

“你急甚么呢！”

“臣也以为王常在不会自戕。”

八皇子泪流满面，声音难掩颤抖，却还是一字一顿道：“母妃的病早已见好，又岂会他杀？还请母后明查！”

孙太医踌躇了一下，也硬着头皮走上前，说：“王常在的埋头香一向都是臣亲身调的，不成能出问——等等！埋头香？谁奉告你这是埋头香的？！”

锦菊赶紧将窗子关紧，将雷声雨声全都隔断在外，这才转过甚，对着云初瑶道：“殿下，奴婢将窗子都关严了，您要不要再睡会儿？眼下才丑时呢。”

云初瑶也上前一步，道：“儿臣固然与王常在相处未几，但也晓得她性子豁达，不像是爱钻牛角尖的人。”

丑时了？

宿世，她明显活过了景和三年……

还是以如许断交的体例！

一向守在门外的嬷嬷赶紧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为王常在诊过脉的孙太医和王太医都赶了过来，先向皇后等人施礼，而后才查王常在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