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大发,东王提剑冲出,左挥右砍。一时候红光漫天,分不清是鲜血还是剑气。冲出去的黑甲军士一片片倒下,又有新的军士冲出去。东王肆意殛毙,竟无一人是其一合只敌。
“攻城!”金甲低声命令。
号令一下,箭雨袭来,只见乌云般箭雨射在樊篱上,竟被纷繁弹开,射入不得。方阵迟缓行进,未受箭雨涓滴影响。
祈天历三百年,祈天城。
可方阵仍然没有停下,顶着破败的樊篱,前面军士弥补了火线缝隙,高举黑盾,仍然徐行向前推动,现在,已到得城墙前数米了。
“家主!”军人走到一人面前,单膝下跪,恭敬道。
“陛下!”东王见到来人,大惊,赶紧单膝下跪,道:“陛下!此处伤害,还请陛下到内殿遁藏!臣当以死抗敌,救陛下水火!”
“二叔!”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叫声,从东王背后传来。东王猛的一回身,却看面前一个身穿龙袍的少年,站在他的面前。面带浅笑,不卑不亢。
“及锋而试,万箭齐发!”东王大吼一声,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流下。
“杨勤!”城墙上闪出一人,金盔护顶,面庞衰老,班驳髯毛随风轻舞,斑斑血迹衬着其上,虎目圆睁,目眦尽裂,厉声喝道:“你个狗贼!破我皇城屠我百姓,我与你势不两立,我恨不能食你肉,寝你皮!”
“杀!”杨勤见东王被困,立即命令,四周黑甲军士刹时将东王剩下的兵士包抄,只得刹时,尽数诛杀。
“老不死的!”金甲人杨勤指着墙上东王,竟笑道:“你每天说食我肉,寝我皮,却连连败退,现现在已经退守内城了,现在开门投降,我还可饶小天子不死,若待我破开城墙,尽数搏斗,一个不留!”
东王杀至门前,长剑触地。只听“当”的一声。本来将城门围的水泄不通的黑甲军士,刹时退后,竟与东王拉开数米间隔,空出一块真空地区来。前排黑甲军士,无一不浑身颤抖,手握兵刃,不敢向前。
“吱呀……”城门翻开,从中飞速窜出一骑,绝尘而去。
东王脚步极快,只半晌时候,便下了城墙,来到城门一看,只见厚重城门,已被劈的千疮百孔,有几处乃至已可见敌方军士。己方兵士挤满甬道,最前面一排十数人扛着巨大盾牌,正死死支撑。前面统统军士,均刀枪在手,凝神筹办。
杨勤闪身一躲,瞬时跃起,双手握剑,狠狠的刺进东王背部。长剑从东王背部刺入,畴前胸刺出,东王蓦地喷了一大口鲜血,手中长剑触地,支撑本身的身躯,没有倒下。
此时,东王两侧,残存兵士,不敷百人,均一字排开,站在东王摆布,浑身感化鲜血,手持兵刃,傲但是立,瞪眼面前敌军,竟无一人撤退。
“瞥见了。”之前的沙哑嗓音,又回了一句。军人低头,起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