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父亲,也恨不得像凤青黛那样挥刀砍了他,可他是凤家世子啊。
皇子犯法与百姓同罪,她如果挥起屠刀,灭了白氏满门,那风家就完了,他也完了。
闷哼一声,胸口吃痛,凤道琛不放手,抱的更紧:“大姐姐,不可,真的不可,他是父亲啊,他是我们的亲生父亲啊。”
府里出了性命,躲在背后兴风作浪的凤老夫人过来了,看凤青梧真的死了,儿子、孙子身上皆有伤,二儿媳妇还被砍掉了胳膊,她指着凤青黛说:“你,你是真疯了,疯了。”
现在,她死了,他的半条命也跟着去了。
“不是,是你,是你窝囊,是你愚孝,是你纵着你娘你mm,另有阿谁该死的马姨娘,都是你,是你害死了母亲,是你杀了她。”母亲难产前后她都在场,她陪着,她清楚的晓得后果结果,也晓得她的亲生父亲在这内里扮演了甚么角色,又是甚么货品。
现在,mm死了,她要报仇,她要让她们全数陪葬,血债血偿。
祖父活着时曾说,眼泪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他是男儿,流血不堕泪,他上一次哭还是母亲下葬那天,间隔现在十几年了。
“最敬爱的人,哈哈,凤侯爷,你抚心自问,你摸摸你本身的知己,真的是青梧害死了母亲吗?”
凤道琛被甩出去,云岫扑上来,紧紧的抱住她说:“娘娘,您看看六女人,她打小体弱最怕冷了,您如何忍心让她一向躺在地上。娘娘……”
“娘娘,六女人最怕脏了,我们送她归去吧,归去换衣裳。”人死了会硬,趁着另有些热气好换衣裳,云岫见她听出来了,渐渐的扶着她站了起来。
转头望,心悲惨,哐当一声响,凤青黛手中的刀掉了。
深埋在心中的痛恨一经翻开便收不住了,最心疼、最在乎的六mm死了,凤青黛再也没有任何顾忌,与他之间的那一点父女情也早在他一次次叱骂、责打凤青梧时耗尽了,她也看清楚了。
肝火中烧杀疯了,凤青黛不顾姐弟之情一刀砍向他。
点头求她,泪如雨下,凤道琛的心要痛死了。
瞧见凤青柔,将她也拉了过来,指着她说:“另有她,另有青玉,她们可都是你的亲mm啊。”
堂堂皇后,竟然弑父杀弟,竟然在娘家杀人,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疯了,疯了。
她承诺过母亲,不管如何都会照顾好mm,将她养大成人,她食言了。
扭头收回视野,凤青黛上前,死死的盯着定平侯道:“十五年了,你一向将母亲离世见怪到青梧头上,说她不祥,说她克母,说她害死了母亲,害你落空了最敬爱的人。”
一向以来隔在父女之间的窗户纸被捅破,定平侯愣住了,他不承认,也不肯意承认,痛苦的、惊骇的、不由自主的今后退说:“不是,不是我。”
半夜梦回梦到过老婆,她诘责过他,她哭过,她乃至还求过,求他不要见怪青梧,对她好一些,她的死都是命数,都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