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大闹一场以后,严嘉明再也没来过,也没像之前一样,隔三差五地派人送东西过来。
被她如许严厉的目光看着,程氏也有些惴惴不安,抿了抿红润的唇,一双泪盈盈的杏眸不住打量楚楚,小声地结结巴巴道,
齐楚楚神采有些僵,本来脖子上另有过那种陈迹,娘亲是因为阿谁才曲解的,那岂不是都曲解好长一段时候了,竟然一向憋着没问她。
三女人严芷韵悄悄伸手撩开车窗帘子,非常新奇地朝外头看去,外头的人乌乌泱泱,挤满了整条长街,大师脸上带着欢乐的笑容,热烈地扳谈着,往同一个处所而去。
这么连着病了两次,就连阿菱那丫头瞧着都比她气色好。
屋里的世人也是兴趣勃勃地瞧着那下头的景况,笑闹着猜想哪一队会夺了魁首。
这座大名鼎鼎的望江楼临江而建,可从上至下俯瞰江河景色,是赏龙舟的绝佳位置。都城的一些世家贵族,也多挑选在此处抚玩龙舟。
固然没探听出来,但凭着大表哥比来变态的行动,另有齐楚楚现在这般模样,周凝霜也能猜出,这两人啊,必定是完整闹翻了。
“我……我有点不舒畅,去趟……去趟西阁(当代厕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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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听到那屋子里难受的咳嗽声,他却完整感受不到一丝抨击的快感。
齐楚楚全然不在乎,只当他没来过普通,神采如常地安放心心窝在斑斓院养病,直到端五节前夕,才算是把身子养好了。
看到她这副口不对心的模样,周凝霜立即便发觉出几分不对劲来。去西阁甚么的,必定是这丫头临时想出来的借口。
端五节这天一大早,两辆低调豪华的广大四轮马车早早地就在侯府外的空位上候着了,车帘上坠着秋香色的流苏,青色绢质的帷布,非常高雅富丽。
现在看来,倒是没这个需求了。
遵循侯府的常例,端五那一日,老夫人会带着府里的女眷去望江楼,抚玩一年一度的赛龙舟,这也是她们闺阁女子一年到头可贵的外出机遇。
“娘,你说甚么呢!”
她心中立即松了一大口气,用帕子抹了眼角的泪,又哭又笑地点点头,直说晓得了晓得了。
她躬身将那纸条捡起来,那纸条上的墨迹干枯了好久,纸张也有些泛黄,倒像是有些光阴了。
气的是娘亲竟然等闲就信赖了别人乱七八糟的话,笑的是程氏这包庇她的模样,叫她内心暖呼呼的。
“楚楚别怕,就是没了明净嫁不出去,娘出去做活也养着你,不让你在这府里受人欺负。”
“看到了?”
纸条上的笔迹龙飞凤舞,除了体贴问候病情的话,另有来自静王殿下的一份邀约。
程氏方才不过是强撑着罢了,此时听得外头人已经走了,才发觉腿脚一阵阵发软,几乎顺着门滑跌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