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连缀，被风吹动丝丝凉意溅于脸上。

天已放亮，义庄内仍然阴暗。

“驾。”轻喝一声，马蹄踏着官道湿软泥土，缓缓进步。

拐离官道，李仙缘遥遥向着远处连缀山脉驶去。一起碰上很多马车宠儿。此季恰是众仙门开山收徒之时，是以拜师学艺者络绎不断。凡是春秋符合的都会来碰运气，万一发明了灵根呢。

高善结束然，难怪未见李仙缘有过其他神情。

“气质是气质，资质是资质。”

……

细雨连缀连下了七天，七天不见太阳。

高善终嘲笑：“李兄谈笑了吧，你气质不凡，还怕纯阳派不收？”

“至于这一身……穿给死人看么”

第七日，马匹都在驿站换了两次，李仙缘终究来到舆图上标注的第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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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善终似看出李仙缘心中猜疑，解释道：“我徒阳观专修符箓，又有祖训，以保护阴阳平和为己任。我想了想，与其羽士打扮到处抓鬼，还不如侯在义庄守株待兔来得快。”

穿过棺椁出门去，气候阴沉。雨势不大烟雨昏黄，李仙缘绕到义庄一侧，马握在地上打盹。见李仙缘站起，打着响鼻。

高善终自言自语：“也是，昆仑虚离此处数万里之遥，坐马车不知何年何月。既然如此，看来就是纯阳派了。”

李仙缘从始至终只说了两句话，高善终却如停不下来般，滚滚不断。

李仙缘下了马车，将马牵至一旁拴在树上。拿起承担，也踏下台阶。

深吸口气，缓缓吐出浊气。

“有两个鬼去投胎了，想来是李公子的功绩吧。”高善终调笑，伸手一指西南角。

“以后也不知是族中出事，尸首放在这儿数月无人来领，游魂不散。”

“这倒也是……”高善终沉吟：“北斗派我有一熟人。有他在你入门不算难事，就是不知李兄你肯不肯屈尊了。”

李仙缘气质如谪仙，一看便不是浅显人。引来很多目光。身后模糊有恋慕之语。他们不知李仙缘还不如他们。

李仙缘答：“孤介惯了，心性使然。”

“那两人棺椁就在那边。几个月前渔被夫从青湖打捞上来，禀告官府后官府送到了这里。听闻没过量久案子便破。是马夫见两位蜜斯美色，将她们带至偏僻荒郊欲行不轨。”

北斗派，离武侯县五百余里。

李仙缘点头。凡人再如何也是凡人，很丢脸见鬼，更难画符箓。

“李兄睡得可好？”高善终头也不回道。

高善终语气尽是唏嘘：“她们俩人倒也坚毅，不肯就范一齐跳进青湖，成果双双淹死。马夫被官府抓到，砍了头，此事就算了了。别看她们那副摸样，本来但是一对仙颜姐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