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为蒲柳,何人堪入目?”宇文睿上前,抬手抹去她眼角泪珠,“雁娘,孤心悦于你,你该欣喜,而不是痛哭。”
徐玉钦立在卫府门前,久久不动。俄然,一队车马敏捷而无声地从卫府侧旁巷道驶出来,旗号招展,骑马开道的侍卫将徐玉钦的车驾赶到一边,给太子车驾让路。接着,宇文睿从卫府大门举头步出,远远瞧见徐玉钦立在一旁,并不酬酢,只是轻视一笑。
计管事提声道;“蜜斯生了怪病,会感染的,今后蜜斯不能走出房门,老爷派来专人服侍,也不准任何人擅自帮蜜斯递东西出去!叫我发明哪一个不守端方,想靠近蜜斯,立即家法服侍,决不姑息!”
门窗已被从外封死,扼守之人凶神恶煞,如月卫姜已然返来,被计管事命人挡在院外,不得靠近。
卫雁被人送入房中,在丁香等人惊奇的诘责声中,房门被从外锁住。
他何尝情愿获咎了靖国公府?徐玉钦是个长辈,他骂便骂了,却不能叫靖国公和泾阳侯没脸。这事他早就想过,不需卫雁出言,他也不会冒然打消婚事。
卫雁问道:“丁香如何了?”
“太子身份高贵,自有很多人想着太子,何需臣女挂念?”
隐在两旁的亲卫赶紧跟上,卫东康从外头走来,向宇文睿深深一揖。
宇文睿说完,拂袖而去。只余卫东康,躬身立于火线,惊起一身盗汗。
宇文睿仿佛不悦,沉声道:“今后不管是皇后,还是清河,哪怕是父皇召见,都不准雁娘前去!”
卫雁又哭又骂,听得内里丁香的嘶喊声垂垂有力,不由肉痛如绞。
卫东康回身走入书房,见女儿倚门低泣,不由骂道:“你们做出的功德!不知廉耻!从今今后,休得再见那徐家小子!”
卫雁捶门半晌,无人理睬,她大声疾呼,亦毫无反响。
“过些日子吧!”卫东康不为所动,“你的谨慎思,瞒不过我去。”
计管事将卫雁原话通报给卫东康,后者冷嘲笑道:“总算她不蠢,一早晨便想通了。不忙,且杀杀她的性子。过两日再去瞧她。”
第二日,计管事解下铁锁,命如月送托盘出来,奉侍卫雁用饭。
“哼!太后向来不管这些小事,想是那徐玉钦,胆小包天,叫他母亲为他求过太后,只图私会雁娘!”宇文睿面沉如水,“卫大人,你这个半子,好得很呐!”
她堕泪道:“徐郎,此生不能酬谢你密意,只要等候来生……”
“是你的福分!”卫东康嘲笑道,“谁能推测,你小小年纪,竟有这等本领?原觉得数月不见,太子对你早已淡忘,谁料你竟福泽深厚,得太子倾慕相待!可见两年之期定的极好。”
如月惊得脸都白了,蜜斯说甚么?蜜斯早定了徐公子,与太子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