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贵重,公子还是收起你的至心吧。”来人一笑,手上绽出一朵青山卧雪,冷冷道,“一个虚无缥缈的动静,值不起无价之宝来换。”
应皎莲握紧了手中的剑,死死盯着谢婴毫无防备的后背。如果此时杀了他,是不是能挽回自傲与傲气……
而谢婴只是不学无术传为笑谈的纨绔。
“谢婴是后梁摄政王谢衍的胞弟,本日夜佛陀敢杀谢婴,一旦动静传回金陵,玄罗鬼殿就等着兵临城下吧。不信杀他尝尝看!”应观容大声冷喝,意在说给公半夜佛陀听。他担忧谢婴真的接不下这一招,毕竟是被无辜连累的人,又搏命庇护他们。若眼睁睁看其死在此处,他问心有愧。
公半夜佛陀看了看谢婴身前几近透明的凤鼎虚影,起家点头道:“三千大日如来火和最高奥义——不动明王成为孤的标记,并非因它们是最强招式,而是敌手太弱,只能让孤使出这两招。你不错,能够见到孤的第三招——”
“何人?”夜佛陀睁眼问道。
回应他的是一朵庞大的牡丹,在菩提树根下轰然绽放,极度放肆地摄取其间统统光辉,蛮横发展。
“应观容,本殿说过不杀那两个黄毛丫头,只是夜佛陀这一招下去,他们三个恐怕骸骨无存。以是这可不能算本殿不守承诺。”无妄叹了口气,口气却无半点难过之意,反倒模糊透出镇静。
处理这些人,最后的比武就是他和夜佛陀。
“释迦牟尼,”他红瞳中升腾起金色火焰,一字一句都如梵文朗读经籍,“——大雷音寺的长眠。”
不动明王的拳头与凤鼎碰撞在一起,极致的金光后,不动明王消逝。谢婴浑身血肉崩开,只能勉强站立在房顶,喘着粗气笑道:“你输了。早听闻这两招是你的必杀技,现在我全数接下来,你已无计可施了。”
“嘭——”
“可。但孤在脱手前,要问你一句话。”夜佛陀看着来人问,“你与青上宫主第一大弟子太清可有干系?”
“凤鼎?你是谢氏后辈。”公半夜佛陀红瞳似火,冰冷的面庞从无情感。
夜佛陀顿了顿,没有否定阿谁奇特的称呼,只是提到太清,他神情又很古怪了,道:“不必,孤晓得你是何人了。龙鼎的动静在她身上,你自取。”他语毕要分开,又冰冷地瞥了一眼好整以暇看戏的无妄公子,警告道,“不走?”
夜佛陀见状,从无情感的冰冰脸容上忽地有些古怪,以莫名的语气道:“我花开后百花杀。你是青上仙宫的何人?”
来人歪头,恍然大悟地笑道:“本来太清师姐就是你的未婚妻呀!这下可难办了——师姐夫,我们还要脱手么?”
白日追杀应观容时,脱手互助的那人恰是天权公子。无妄只跟他打了个照面,已自愧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