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杨紧握了一下何芷的手又松开，表示他统统都好。

柯杨重新坐好。何芷伸过手握住柯杨的手，满眼的担忧。房间里奥秘的氛围让她心跳加快，柯杨刚才疼痛的轻哼更是让她感到心惊肉跳。

“哎~”

黄半仙松开手，转头看向门口地上的绿恐龙公仔，她让助手把恐龙公仔拿过来放到桌上。

黄半仙说着从矮桌的屉子里取出一张黄裱纸，在乌金香上扑灭然后放进桌上的铜盘中。燃烧的黄裱纸仿佛一只飞舞的火鸟扑腾着翅膀，敏捷化成点点灰白的烟屑。

一缕微不成察的麝香味道从鼻边散去，双肩的疼痛也顿时消逝了。

黄半仙皱眉盯着恐龙公仔，等水盆放到矮桌上，她的手里已经多了把金光灿灿的剪刀。只见她挥起剪刀利落地剪开恐龙公仔的肚子。

“嗯。”

多发髻女人顿时蹲下用白毛巾给黄半仙擦手。

柯杨朝前探出身子。

何芷有些窘。

黄半仙念叨完仿佛极其怠倦的模样，干瘪的脸上没有一丝赤色。助手拿来一个大靠垫让她倚着，她闭目养神了一会，再展开眼睛时脸上有了赤色。

柯杨昂首望着黄半仙半眯的眼睛。

矮桌上燃着的乌金香掉下一块小指甲大小的灰烬，无声无息，却仿佛一道指令，黄半仙俄然展开眼望向豆豆。

“我已经晓得了。”

“拿出去埋了。这孽障！”

柯杨要站起来，黄半仙又表示他只要跪着便能够。

“喝吧。”

黄半仙对何芷打断她不觉得意，目光仍然一瞬不瞬地看着豆豆。

“嗯。”

黄半仙指了指面前的三个小黑瓶。

“拿我的神仙水来。”

柯杨颠末专业练习，挨几下重拳都不会哼一声，但是当黄半仙的手臂落在他的肩上，那种刺入骨髓的痛感让他还是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何芷和柯杨互换了一下眼神。这一招柯杨也用过，当时豆豆抱着的小恐龙公仔里，有何婧藏的一张十年前的数码相机SD卡。

黄半仙抹完手仿佛松了一口气，伸出右手食指托起豆豆的下巴，让豆豆看着她的眼睛。豆豆低垂着眉眼，并没有听黄半仙的话。

大恐龙公仔是柯杨才给豆豆买来不久的，他不明白公仔里会有甚么题目。

何芷和柯杨错愕地互望一眼，一时都感觉不成思议。

何芷估计黄半仙的模样就是传说中的掐指一算。她盯着黄半仙的脸，担忧黄半仙俄然展开眼睛会说些甚么诡异的话。

“出世在穗城妇幼保健病院，时候不太清楚，阳历日期是……”

出去之前她还是果断的无神论者，但是一坐到矮桌前，内心竟莫名有了一丝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