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仙_2第2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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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陵南大吃一惊,抓紧问:“啊,另有这等事?莫非雷公电母还管人睡一块不成?”

既然如此,只为了宣称多小我能跟本身睡觉打斗,犯得着聚这么多人,非论亲疏,不管来源地要道声恭喜么?

此风景间却不知为何,曲陵南脑中回想起她娘临终前那几天,昔日的美人躺在床榻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云鬓枯萎狼籍,双颊耸起眼眶深陷,然一双欲说还休的含情目,却仍然捧着一块玉佩又哭又笑。

娘亲给她讲过何为结婚,言道若这一男一女拜过六合睡一块便叫伉俪。那一日,她娘兴趣颇高,曲陵南对这些事固然觉着没甚么好弄明白,但见她娘意犹未尽,便灵巧地共同着一问一答:

她一念之间,小柴刀准头便朝下三分,不劈脖颈,改劈胸腔,她自小便于此道熟稔于心,此一刀劈下,只见血不伤筋,力度拿捏得心应手。

当年她娘活着时,倘若不忙着犯愁,也情愿捡些情面油滑说与她听。

曲陵南猫着腰,仗着技艺矫捷左拐右拐,借着人群重重望畴昔,正见一男人一身红衣,姿势萧洒自骏顿时一跃而下,他年纪不轻,然剑眉星目,玉面琼鼻,端得是位美郎君。

她娘神采一变,瞬息间泪水涟涟,掩面哭道:“那是无媒苟合,要遭天谴,要遭报应的。”

她没杀过人,但这些年打猎易物端赖她一人,如何一刀毙命,剥皮剔骨,小女人做得纯熟,想来宰人也不过如此。

比如将头发分红两半往头上堆轻易被树枝挂到的发髻;逼着她穿针引线,不缝衣裳,倒往那布上绣些倒霉于行,轻易勾烂的花花草草;另有把好好的衣裳硬要拿花瓣挤出的汁来喷洒,搅和得曲陵南冬眠山林时隔着二里地便被飞禽走兽看破等等……

他们说,那叫伉俪之道。

曲陵南乃至想,若早晓得娘亲去得这么快,本身必然每天啥也不干,只蹲在她娘跟前仰着脸让她随便瞧随便摸,她爱哭便陪她,她爱笑也陪她。

只是这合座来宾,哪个才是她名义上的爹?天道循环,皆有定命,她爹欠她一笔债,旁人可没有。

自傍晚起全部傅府都热烈不凡,张灯结彩,人声鼎沸,堂上厅间各处虽未正式开席,然来宾间以开端觥筹交叉,杯盏不断。中庭大开,二进的花厅外贺礼不竭,唱喏的喊哑了嗓子,送茶的跑断了腿,红纱灯覆盖着红蜡烛,红彤彤的一片忧色照进人眼底,仿佛便是无中生有,也要在人脸上硬生生衬托出几分欢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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