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那金黄色的月轮俄然间变成了素净的血红色,就连四周覆盖的烟云都化作了深深浅浅的红,有一道道波纹般的波纹在云层上泛动。
苍魇蓦地回身。
苍魇自他的耳根撩起发丝顺在枕边,用嘴唇悄悄勾画着他亵衣领子里暴露那段文雅的弧线:“如果不要,那你就杀了我。”
重重远山好似微蹙的眉弯,在月光下肆意的揭示着撩人的风韵。
“你已经记起来了,你都记起来了……”诀尘衣的声音微微颤抖,不是惊骇,而是彻骨的伤痛。
“无妨,你罢休。”诀尘衣已经较着的肥胖了,即便是说了几句话也会引得他咳嗽连连。
“我已经把你逐出师门了,不要再叫我师父!”
苍魇曾经无数次抱着他,却都是孩子普通的撒娇,向来没有这般细心的揣摩过他的味道。殊不知他的纤细和顺从都像是桃花露普通,稍一触碰,就会氤氲在喉咙里,甜美到几近当时就醉了。
“苍魇,你已经长大成人了,此后的路该由你本身去走……从今今后,要好都雅待你的老婆。”诀尘衣渐渐背过身子,每一句每一字都那么用力,乃至听得出疼痛的感受。
苍魇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停下来。
从未有过的感情却像春季里初融的雪水在血脉里猖獗的奔腾。
“苍魇……不要……不值得……”这些日子诀尘衣比之前更加肥胖了,苍魇的牙尖咬在他崛起的锁骨上,激出了他口中微微颤抖的呻~吟。
肩头的长发已经完整化为雪银。
苍魇唱完,手中坛子里的醇浆恰好也喝完了。他把坛子猛的一摔,指天画地怒叱一声:“云成龙!风成虎!非心非身,万物魇来!”
好一阵子的孤单。
“世道尽灭,六合浑沌,也都不过如此,若我执意要娶你,谁又敢多言半句!”苍魇笑道,“九天神佛浑不顾,不问尘凡问彼苍!”
“诀尘衣,来不及了。”苍魇把他放在床上,一颗颗解着他腰带上的系扣,“你徒儿苍魇一贯率性胡为,就让他再率性一次吧。”
剥削的邪气猖獗的翻沸起来。
苍魇纵声狂笑起来:“诀尘衣,你到底还是舍不得我。”
一步一步,万劫不复。
这那里像是曾经修到成仙登瑶池地的仙师,只怕连个平常男人都敌不过。
诀尘衣的背影不住的发颤。
无尽芳菲层层叠叠,却在夜幕中化作了一团团吵嘴的花团锦簇。
诀尘衣靠着古松,乌黑的衣衫狠恶的翻飞,惨白的神采带着发热的潮红,整小我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被夜风扯成碎片。
一起沿着山道朝山顶攀登,桃花的香气始终环绕在四周。
一步一步,走火入魔。
散尽了浮华 饮尽了喜悲
仿若二十岁高低的年纪。
即便全部天下都被扯破,即便为世人唾骂,即便被天下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