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愣了半晌才揣摩过来：“这么简朴的把戏也能着了道？你这么些年走南闯北的经历全长成脂肪了？”

绿光们又静止不动，忽明忽暗，像是在眨着眼镜等我的判定。

还好是初春，衣服穿很多，不然胳膊腿儿被能被树枝子划得稀烂。

初见那几团绿光，位置约莫是间隔我们十多米的斜上方树林，垂直间隔三四米。也就是说，我们没法估计对方的高度。

绿光们低声笑着，高低跳动，很有些喝彩雀跃的架式。

“它们在引我们去甚么处所。”月饼点了两根烟，递给我一根，“山林，通人语，造幻象……狐妖？”

声音充满戏虐挑逗，别离是“你来啊……追不上我吧……”

月饼刚喝了口水，笑得直咳嗽：“不是狐妖是甚么？”

“哎呀……他晓得我们呢……”绿光们语气镇静，刹时亮得如同高瓦数灯胆，“南晓楼，好短长。南晓楼，好短长。”

这么一起追逐，成心偶然地打仗，让我感到它们并没有歹意，并且还很有猎奇心。固然“如何晓得我们名字”、“要带我们去甚么处所”还是很猜疑，内心的火气早已消得干清干净。

“一年不见如何变得这么打动，”只听身后月饼叹了口气，几步就窜我前面，“好歹定个作战打算再行动。”

我恨不到手中有把机枪，对着这些可爱的山魈一通乱扫，方解心头之气。

最可爱的是，那几个东西实在迅捷，我们快它们就快，我们慢它们也慢，清楚不怕我们追上，倒是有些“你们可别追丢了”的意义。

我晃晃身子保持均衡，干脆靠着树根坐下来，对着那几团绿光吼了一嗓子：“等小爷喝口水、抽根烟、缓缓气，再逮你们。”

我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还挺有体育竞技精力。右手的食指中指对着月饼比划成“V”字。

料想当中，那几团绿光生生愣住，在草丛里悄悄闪动，还真在等着我们歇息利索。就是不住嘴的聒噪实在惹人讨厌：“追不上……追不上……追不上……”

顺着斜坡向上追了几十米，固然黑漆麻乌看不到身形边幅，但是按照几处陡峭山势计算我们之间的高度落差，根基能推断出，这几个能说人话，眼冒绿光的玩意儿，身高不会超越一米。

跑了好几里地山路，嗓子能冒火，再抽口烟，肺管子非烫炸了。我夹住烟没急着抽：“应当不是。”

“南少侠，大学讲师没白当啊，”月饼摸出几枚桃木钉，低头揣摩半晌又别进腰带，“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北狐南魈，庐山地处南边，又居于山林，十有八九是山魈了。”我用心进步了调子，让绿光们听得更逼真，“《山海经・海内经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