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游戏_第六章人面桃花(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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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苦笑,南晓楼啊南晓楼,这么多年经历了多少凶恶,脂肪长了很多,如何胆量就没说是肥一点呢?

“树中一日,世上千年。多少痴男怨女,于树前许愿,愿结为连理。诸不知,这棵树,见证了大家间,关于豪情,最虚假的叛变。”

“草木皆灵,久,以人道通之。若非命,怨气不散,凭借于花树,经六合之灵,成‘魅’,是为‘树魅’,花则‘花妖’。常日如常,于丧日前后七天,半夜时分,魅因怨而出,及至周遭百丈。生人夜行,受其音惑,神昏智浊,感其哀怨,行至花树。气虚者,心存亡念,或吊于树、惑卧于花,皆死。气盛者,则虚像丛生,皆为人间至乐。二者,阳气均为树魅所取,渐能成人形,有人声。以糯米遮形,桃木封声,斯须可破。”

俄然,眼中的风景像是被龙卷风卷起般不断扭转,由清楚至浑沌,又由浑沌垂垂清楚。

月色敞亮,氛围很清爽。

我深吸了口气,心智略略晴明,取出两张面巾纸,攒成团塞进耳朵。

桃花还是飘落,几枚花瓣贴着脸颊,不肯拜别。

“哎!你甚么时候才气成熟点儿?真让我,操心。”女子啜啜抽泣声,异化着一句男人微小的感喟,却如惊雷在耳边炸响!

此时已近子时(夜间11点至凌晨一点),周遭早已空无一人,夜风穿过东边荒岩,“呜呜”作响,草木随风“悉悉索索”扭捏不定,老是有些渗人。

很痛!

不知为甚么,那一刻,我感受不到疼痛,只觉一股莫名的,沉重的哀思,随风扑来,如一块巨石砸入心湖最深处,荡起的波纹,逐步变幻成一个女子的模样。

我已分不清到底是老树在哭,还是阿谁女子在哭。但是,我不得不做一件事。

我左脚跺地,右脚向前探了半米,两脚间距没有任何题目,就着月光转头看足迹,笔挺两条没有拐弯,没有碰到“鬼打墙”原地绕弯的迹象。

初春的夜晚寒料想峭,我缩缩脖子捧动手呵了口热气,查抄着背包里好久未用的东西,内心多少有些镇静。

老桃树巨大的枝干,无风主动,桃花“簌簌”落下,跟着女子越来越凄厉的哭诉,好似滴落不断的眼泪。

不知甚么时候,我已经走到了老桃树下。

“崔郎,你来了么?”感喟声方歇,幽怨的女声,若隐若现在耳畔响起。

“小清,对不起。”我把沾满手掌的红色液体,擦回树身,“那里来,就回那里去吧。”

履行“异徒行者”任务时,我曾在古城图书馆,读过一本《花树异录》的古籍――

妈的,化成树魅,也不健忘嘲笑我!

毕竟,白日教书育人,早晨熬夜写作,这类无穷循环的糊口,哪比得上曾经无数次惊心动魄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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