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游戏_第六章人面桃花(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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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早已,泪流满面。

我一个大活人,连树魅都处理不了么?用得着你这千大哥冤魂提示么!

小九!

那是我非常熟谙,无数次窘境中,带来但愿和勇气的声音!

俄然,眼中的风景像是被龙卷风卷起般不断扭转,由清楚至浑沌,又由浑沌垂垂清楚。

我谛视着仅剩的男大家形,细细碎碎的长发微遮眼睛,挺直的鼻梁勾画着微微扬起的嘴角,肥胖的下巴微微扬起,和月无华如此类似。

我摸出个装着牛眼泪的小瓶,往眼里滴了几滴。此处既为凶地,千年前又产生过灭族惨祸,应着“封气聚煞”的格式,不免会有某些东西。牛眼泪入目,可辨阴阳邪祟,谨慎些总不是甚么好事。

紧接着,又是一声尽是愤激不甘的男人感喟,于树中传来。

小九,她是我心底最深的疼痛!(详情请见即将出版的《灯下黑》终究季)

我左脚跺地,右脚向前探了半米,两脚间距没有任何题目,就着月光转头看足迹,笔挺两条没有拐弯,没有碰到“鬼打墙”原地绕弯的迹象。

树身女子纹理,消逝了。

很痛!

我健忘了来这里的目标,只想走近那棵树,拥抱它,使我的哀痛,有所依托。

“小清,对不起。”我把沾满手掌的红色液体,擦回树身,“那里来,就回那里去吧。”

我下认识取出军刀反扣手心,一揣摩这玩意儿估计派不上用处,又别回腰带。从包里摸出几枚月无华留下的桃木钉,一包糯米粉,左手右手握得满当,内心才略略结壮。

“崔郎,你来了么?”感喟声方歇,幽怨的女声,若隐若现在耳畔响起。

我深吸了口气,心智略略晴明,取出两张面巾纸,攒成团塞进耳朵。

我暗自苦笑,南晓楼啊南晓楼,这么多年经历了多少凶恶,脂肪长了很多,如何胆量就没说是肥一点呢?

女子的脸部,刚巧有一处桃花眼形状,沾满糯米粉的树疤。斯须间,“滋滋”响个不断,冒出几缕白烟。浑浊的液体,从眼角位置缓缓排泄。

“小九,是你么?”我颤声问道。

我汗毛根根竖起,炸出一身鸡皮疙瘩,再仔谛听,感喟声传自那株桃树。

月色敞亮,氛围很清爽。

“树中一日,世上千年。多少痴男怨女,于树前许愿,愿结为连理。诸不知,这棵树,见证了大家间,关于豪情,最虚假的叛变。”

履行“异徒行者”任务时,我曾在古城图书馆,读过一本《花树异录》的古籍――

老树如遭雷电,狠恶颤栗,树体传出“噼啪”断裂声,好久方歇。

我的脑袋越来越痛,心脏像是被紧紧攥住,胸闷的喘不过气,忍不住喊道:“你是谁?”

初春的夜晚寒料想峭,我缩缩脖子捧动手呵了口热气,查抄着背包里好久未用的东西,内心多少有些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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