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游戏_第一百四十六章月落乌啼(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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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甚么?可敬可叹?夸父每日?“别人笑我太疯颠,我笑别人看不穿”?

“孔先生,您是文族,对么?”我的心口微痛,再次对这位老者用了尊称。

“开口!不要再说了!”孔亮再无悠然得意的神采,低声嘶吼出一丝压抑的痛苦。

金色鲤鱼,终究,中计了。

我方才闭目感到天然时,听到了很奇特的事情。精通蛊术的月饼,天然比我更先得知。

第一百四十六章月落乌啼(十)

“只要闭上眼睛静下心,才气听到大天然的声音。”这句诸多文艺男女游山玩水发在朋友圈、微博的常见短句,现在倒是我自救的独一体例。

模糊约约,一道金色的水影,由远及近,在鱼钩正下方的水中回旋环绕,几次摸索着游到水面,却又警戒地敏捷下沉。

“我是蛊族最强男人,你是过气悬疑作家。存亡之间的忍耐力,如同王者和青铜玩家的辨别。”

这是一场人与鱼之间,耐烦与定力的较量。失利者,支出的,是生命。我抬起左手攥紧右手腕,闭上本就看不清楚的双眼,摒弃统统邪念,悄悄地用心触感,外界纤细的窜改。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把笑声生生咽进肚子,在肠胃兜兜转转一圈,裹着吃下的“复生腐损”那四样小菜,“哇”地张嘴就吐,飞流直下三四尺,澎湃澎湃直落江中。

“我记得小说中,那小我常常好久不见,启事是‘便连人和册本纸张笔砚,一齐失落’。再回酒铺,‘青白神采,皱纹间经常夹些伤痕’。他偷过何家的书,在偷丁举人家的东西时,被打断了腿。最后一次现身,‘脸上黑并且瘦,已经不成模样;穿一件破夹袄,盘着两腿,上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

“哦?何故见得?”孔亮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球仿佛也笼了一抹惨白,“我若文族,我们岂不是本家了?”

“你!怎可……”孔亮被曲解的冲动神态,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辱我身份!堂堂文族,岂容耍蛇吃虫的戋戋蛊族玷辱?”

得!挺严峻严厉的氛围,让孔亮一番义正言辞的回嘴,笑场了。

金色鲤鱼!

我展开双眼,抬手、举腕、收杆!夜空划过明晃晃的金色弧线,一尾足有尺长的肥硕鲤鱼,通体泛着黄金般耀目光芒,扭曲翻滚的鱼身迸溅着水花,重重拍打着船板,印出一片片椭圆水渍。

月饼被“耍蛇吃虫的戋戋蛊族”这句话噎得神采青白,绷着个脸竟然愣住了。我实在忍不住了,笑得肚子生疼,差点儿把乌篷船晃翻:“孔教员,您这毒舌属性……月饼二十多年,没让人怼得这么完整。哈哈哈哈哈……”

水纹,碰撞船身四下;风声,在耳边掠过三次;树叶,簌簌颤栗七回;水底,有一道回旋的水窝,冒了两串气泡;月饼,心跳短促,呼吸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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