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游戏_第一百四十七章月落乌啼(十一)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蜈蚣振动翅膀飞得更低,围着盘盏喷了一圈黄液。毒虫碰到黄液,如同触到火圈,瞬息间腐败,化成一滩滩油脂状的粘水。

孔亮和他的父亲,做到了!在寻觅《阴符经》的这场笔墨游戏中,他们是失利者。但是,他们是本身人生的,胜利者。

所谓“父爱如山”,不过是在你欢愉时压得喘不过气,哀痛时最结壮的依托。

他解开衣衫,暴露着肋骨高耸、充满褐色白叟斑的胸膛。

这个天下上,你以为最不睬解、最刻薄、最没法相同的人,能够只要父亲。一样,在父亲心中,你又何尝不是最不睬解、最刻薄、最没法相同的人呢?

他,莫非,真想,本身的儿子,重蹈复辙,背负不异的人生,直至生命绝顶么?

我们每小我,心中都有不能诉说的奥妙,或光亮、或阴暗;做过别人眼中极其好笑的事情,或对峙、或放弃。常常夜深人静,回顾过往,辩白、委曲、气愤、哀痛、懊丧、摆荡……诸多滋味皆上心头时,又有几人可否高傲地对本身说出“无悔”?

“孔教员,我想给您搭搭脉,”我从背包里翻出好久不消的针包,取出几根银针,“病理岐黄,我还说得畴昔。”

孔亮笑眯眯捋着髯毛,饶有兴趣地听我们辩论:“南晓楼,月无华,不消操心机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没有遗憾。”

我心头一颤,方才阿谁大胆的设法,竟然是真的!孔亮,是那小我的儿子!

乌篷船本就不大,我和月饼所处位置,和孔亮隔着最多两米。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为了证明我的一个判定。

菜肴沾了蜈蚣体液,“咕叽咕叽”冒出极其黏稠的气泡,“啵啵”爆裂。各种足以应战嗅觉极限的奇特味道,就像身处荒废好久发了霉的调料铺子,辣得我眼泪直流,熏得晕头转向。

起首,想到的,会是谁呢?

“多一项保存技术又不是甚么好事儿。”月饼耸耸肩,双手一摊,“你晓得‘活祭交命’的局和来源,却不晓得是蛊族秘传两千年的‘蛊咒’,怪我咯。”

这是我和月饼独占的暗号,表示“筹办一起行动”。我当然晓得他所表示的是甚么,嘴里兀自聒噪不断,渐渐挪着步子靠近孔亮。

我掬把河水洗着嘴角秽物,想死的心都有:“月公公,我们吃的就是这些玩意儿?你早晓得了对不?这也敢吃?孔教员言之有理,你们戋戋蛊族真是耍蛇吃虫长大的。”

蜈蚣昂起脑袋,竟然对着月饼微微点头。月饼抿着嘴,收回有节拍的“嘶嘶”声。蜈蚣闻声,侧头望着那四盘小菜,背脊“咯咯”作响,裂开两条细缝,探出两张薄得近乎透明的翅膀,“嗡嗡”飞到盘盏上空,回旋了三四圈,嘴里吐出浓烈腥臭味的黄色液体,点点滴滴落进菜肴。

加入书架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