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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真好，真好……掌上明珠……长孙明珠……谐音呢。”母亲的神采显得极是冲动，话中多流露着产后的衰弱，但言辞间无不流露着心对劲足。

“老爷！”

顺德手捧红瓶步入房中，将红瓶递到父亲的手上，“老爷，您交代的，小的都完成了。”

“夫人，为夫该如何感激你呢？”

“艳夫人去净土寺上香了，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在太学。他们四个不晓得明天的事。”

闻言，顺德的脸瞬时惨白，最后跪下说道：“明白。”

“名字？”

“妾身平生所求，就是季晟平生所求。”

这是一瓶能令人致哑的毒药，凡是吃下它的人将再也讲不出一个字。长孙府中的一众仆人都是大字不识的人，接生的稳婆是长孙府中的老妈妈……是以我的出世带来了我人生的第一笔罪过！

母亲伸脱手，悄悄的抚摩着我尚未展开的小脸，“季晟，将我们的明珠教诲成‘上马能战、上马能谋’的奇女子，那就是感激妾身了。”

“令媛，你是爹的令媛啊。”父亲的声音竟然有丝丝的哽咽。

母亲高氏的唇角暴露一丝苦涩的笑，温婉荏弱之极的说道：“季晟，取个名字吧。”

父亲的虎目中突地溢出浅泪，伸出大手一把将母亲抱入怀中，“知我者，夫人也。”

父亲伟岸的身子震了震，继而有些痛色的看着我，挣扎了半晌，这才抱着我坐到了母亲的身边，他伸手摸着母亲还是无赤色的脸颊，“夫人，委曲你了。”

顺德是父亲的马夫、近侍，平生跟着父亲交战南北，和父亲亲若兄弟。闻言，顺德‘卟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爷放心，小的就是死，明天的事不会流露分毫。”

“如果连你都不信赖了，我又何需求你去做这件事呢？”

‘啊’了一声，母亲指着红色的瓶子，手颤抖起来，“季晟，这……这是……”

丢动手中的五神飞钩枪，父亲的脸上荡起一抹温和的笑，“令媛？令媛！”

那一天，长安万千公众被天上的奇景所慑服；那一日，被独孤伽罗1以为是她人生最大的威胁！

我怔怔的盯着阿谁和颜悦色的看着我、谨慎翼翼抱着我、对我哄来哄去的中年男人，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的父亲！

“令媛？”在看到顺德必定的点头后，父亲的脸上笑得皱纹满满，继而他抬起震惊的眼看着那云波诡谲的天空，如火的云之牡丹、似荼的云之凤凰正以万马齐喑之势涌向西方的夕照。

这其中年男人就是我的父亲长孙晟！

“此事不成和任何人提及，不然……”父亲的力道又紧了三分，能够清楚的听到顺德喉骨收回的声响。

看着父亲魁伟的身姿直奔产房而去，一向隐身在矮墙角落的艳姬拍了拍本身的胸脯，望着天空连连举手作揖，“好险，好险。菩萨，弟子必然捐金为您塑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