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彦内心一沉,看来都统大人是想要他们的脑袋,这可不妙。忙辩白道:“大人,边民当然是大人抗俄臂助,但大人有所不知,乌云河一地边民,颇多冥顽犯警之辈,不吃法治,不尊王令。彪尔呼屯一事,实在因边民凶蛮而起,有凶徒持械攻击官兵,是以才被当场格杀。”
随身只带了巴克什、苏纳和图瓦三人,离得尚远,巴克什就催动坐骑奔驰畴昔,向守门兵士通报身份。
别看巴彦胖的一步三喘,模样蠢钝,却不想极会仕进,应对滴水不漏,更悄悄将身上干系全推委洁净。
说着大步而出,巴克什、苏纳和图瓦三人紧随厥后。
乌云城不大,驻扎一百多名旗兵,加上随军家眷,不过两三百人丁,城里高高矮矮漫衍着各种草坯房、泥瓦房。
叶昭端起了茶杯,轻品了一口,淡然道:“那又如何?”
叶昭微微点头,却不想图瓦也能想通这此中枢纽,倒是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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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彦身子一颤,这少年都统目光如炬,委实令人惶恐,莫怪小小年纪就威名远播,照这个势头,怕不几年,就会成为朝廷倚重的北国樊篱。
叶昭微微点头,倒是单刀直入:“我是为彪尔呼屯之事而来,自噶珊达雅奇玛起,全屯百姓抗俄尤其着力,不晓得巴彦守尉为何滋扰边民,乱我军心”后两句话可就非常峻厉了。
巴彦内心这个作难啊,要说办几个兵卒倒也无妨,可题目是前去彪尔呼屯的领队骁骑校,乃是蓝玉都统爱妾的哥哥,踌躇着,巴彦道:“这个,这个小的自会严惩。”
叶昭微微点头,说道:“统统依你所言,不过昨日在彪尔呼屯杀人伤人之凶顽,却不能姑息,不知守尉大人要如何措置?”
在衙门左堂,巴彦将三姓副都统衙门的谕令拿出来与叶昭看了,又连声告罪:“小的只是奉上官调派办事,断不敢乱了大人剿夷方略,小的顿时差人送雅奇玛回乡村,只是还请大人收回文函,那边边民需酌情广大,小的自依大人文书办理,蓝玉都统责问起来,小的也好有个根据。”
乌云城位于黑龙江南岸支流乌云河河边,间隔瑷珲城不远,快马奔驰,一两个时候的路程,但是都统大人马术差劲,是以慢悠悠用了半日光阴才赶到乌云城下。
嘴上却只要辩白道:“大人,这,这两边各持一词,小的实在难以定夺。”
过了一阵儿,图瓦终究鼓足勇气,谨慎翼翼道:“我,我想求大人一件事,不要,不要砍了额尔赫几人的脑袋。”
叶昭盯着巴彦的目光垂垂锋利起来,“守尉大人可当我好欺么?还是定要我集结人马,来搜你的乌云城?”
乌云城城守尉巴彦是一名四十多岁的白净瘦子,恰好骑了匹瘦马,看着那匹马吃力的模样,真令人担忧他分分秒会将胯上马压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