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想了会,又说道:“那你要那么多银子做甚么?又要去赌么?”
月娥心头一震,感受他一只手已经摸了过来,不由说道:“我本日听到有陌生的声在前边嚷嚷,只是手头上有事,不敢怠慢,是不是谁出了甚么事了?”
月娥听了这话,心头一惊,想道:这话说的古怪,不是说索债的人来么?如何又说到他本身?
便问道:“真的?你别骗我,我听老张头说,老爷气的不轻。”
因而问道:“你说甚么?不是说赌输了?”
月娥听了这个,心头骂一声“禽兽”,但是这王家父子,却恰是禽兽一对,恰好赶上,谁也不说谁。
王老头肝火冲冲,看了王四鹄一眼,也不说话,扭身颤巍巍地入内去了。
“你担忧那老东西?”王四鹄哼了一声,说道,“他的确是没安美意,恐怕恨不得我死了,好跟你……嘿嘿,”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我究竟是王家独一的血脉,你又无所出,莫非真看我眼睁睁死了?哼,他不管我可不成。”
王四鹄这才不耐烦地说:“也没甚么,有几个一起打赌的,过来要债。我天然是没有的,不过老爷子么……”
王四鹄转头来看了看她,手中玩着的珠子一放,本身腾身上了床。
王四鹄此次却深思了会子,说道:“你担忧甚么,这只是一点儿,老爷子那边另有大头未动呢,嗯……说的也是,在我手里,少不得也都给华侈了,不知不觉就都没了……比及了手,就给你些,替我藏起来存着,你那弟弟……也不轻易,你就看着办给他一点儿吧,——不准多给!”
王四鹄被月娥拉扯着说东说西,这么好久,那心头的火也散了,抱着月娥,迷含混糊说:“好了,睡吧,明儿夙起跟老爷子要钱去……”
王四鹄低着头,说道:“爹你刚才也看到了,个个要我的手指呢,儿子莫非是个傻子么?吃了这遭亏,今后绝技不会再犯的。”
月娥不动声色看了王婆子一眼,也不说话。王婆子曾吃过她的亏,晓得她虽不言不语,要脱手起来倒是防不堪防的,当下吓了一抖,脚步一退,没成想脚底下绊住,差点自那门槛上绊倒下去,她狼狈起来,没了脸,便窜到那窗户前面,隔着窗棂扇,仍旧说道:“你本日就先放肆着吧,等哪天老娘怒了,就端的把你卖了出去抵四鹄的债,到时候你这小娼-妇在那窑子里被千人骑万人压,才晓得老娘的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