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统统人都忘了,她的生日,仲春初二,是大梁一年一度的花朝节啊!
她大姐是贤能的太子妃,二姐是都城第一才女,不是谁家mm都有这个福分的,特别是――还把莲皎居那讨厌的爱哭鬼比下去了!
程微心头晃过一个动机:难怪常听别人悄悄群情,二姐姐比本身还像个嫡女了,论面貌脾气,她确切是及不上的。
见到程微的行动,巧容脸微沉,眼角余光狠狠扫了欢颜一眼,持续讨巧道:“是婢子说错话了,我们女人任谁见了都是欢乐的――”
“我夙来不消这些的。”程瑶挽住程微的手,安抚地拍了拍,“那日也是不巧了,让那小霸王偷听了去,嚷的人尽皆知,不然止表哥也不会摆出冷酷的模样,惹三妹悲伤了。”
想起止表哥以往的好,程微内心笃定了些,虽和程瑶干系好,也不肯让她瞧了脆弱的一面去,抬了头道:“该走了吧?”
镜中的少女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如果细细端倪,一对远山眉舒扬开畅,黛眉下是形状美好的内双丹凤眼,眼瞳黑亮且大,眼角微微上挑,配在标准的鹅蛋脸上,想也是个初露风韵的青涩小美人儿,只可惜那略黑且粗糙的肌肤,另有额头腮边冒出的几粒红痘,以及下颔上未褪的痘印,生生夺走了旁人当真看第二眼的兴趣。
程微个子高挑,又有些丰腴,裹了月白的披风,似是显得更丰润了些,单从背影瞧着,才十三岁的她比起家形婀娜的程瑶来,倒更像是姐姐了。
程微偶尔也忍不住妒忌,转念一想,她虽没有这些能够夸耀,可还能夸耀姐姐嘛。
站起来还没走两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就从屏风后轻车熟路的转了出去。
在这一日,少年男女们大着胆量对心上人透露情意,只要发乎情止乎礼,是不该被嘲笑的。
她俄然放低了声音,笑道:“我冷眼瞧着,止表哥喜穿素净些的。”
程瑶扫了巧容呈上来的几条披风一眼,指了此中一条道:“这条月红色素锦织银的不错,衬得三妹清丽。”
“胡说,止表哥不是以貌取人的人!”程微是真的有些恼了。
程微却看了第二眼,第三眼,随后翻开妆台上放着的雕红漆牡丹花开匣子,取出一盒印着“巧天成”三个秀雅小字的脂粉,蘸了些谨慎翼翼往脸上抹。
提起生日,程微情感有些降落,伸手从匣子里摸出一盒未开封的脂粉递畴昔。因是二哥送的,心底虽有几分不舍,可因为是给二姐,就把那不舍压下了。
她虽如许说,面上笑意却不减,明显只是打趣,姐妹之间的密切天然透露。
程微嘴角一僵,另一侧的粉衣丫环忙道:“女人,您别听这小蹄子胡说,您用了这“巧天成”的脂粉,脸庞白净的像清池中的玉莲,表公子见了,定会欢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