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爸仿佛不信赖，方远探过身子，靠近方文明耳边说了一阵。

一条大草鱼破水而出，滑进船舱，噼啪甩着尾。

方远哈腰用细草绳穿了两条大青鱼的鱼鳃，“两条鱼堵你的嘴。”

可这天下上，哪有不朽的存在，花儿会干枯，树木会枯萎，爱他的和他所爱的，也会一个个远去。

……

方远抛开这些悠远的烦恼，站起来，看着家的方向。

“爸，我变了，你不欢畅？”

“小远，你是龙王爷投胎呀。这么冷的天，你搞了这很多东西返来。”

“爸，你这是干啥？”看到老爸递了一支大中华给他，方远傻眼了。

“爸，我也是这个担忧，虽说钱是外公的，他爱给谁给谁，可外公要让他们痛恨，这算啥？一点钱闹得外千米外不是，外公不是白疼我了吗？”

“泼刺、泼刺……”

“小远，这大半年你就像是变了一小我。瞧瞧，人变样了，又聪明了，偶然我也瞎想，会不会别的一小我代替了我那又丑又笨的儿子？”

“爸，甚么事？”

方远不睬会这些，他闭眼想着每早晨的梦――

“抽一支，没事，男人汉了，不抽烟如何行？累了乏了、内心烦躁了、读书困了，就偷偷抽一支，结果蛮好的。”

木桶固然大，一桶也只能装个五六条，方小亮出出进进几十趟，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才算完成差事。

“接着――”方远把钥匙抛给了方小亮，“小的那把是后院门钥匙，出来把大桶帮我拿过来。”

“真钓到鱼啦？”方小亮看了一眼船舱，眸子子差点瞪出来――

水明白他的情意，鞭策铁皮船向新圩村而去。

听着方远的咳嗽，方文明高兴的大笑。

方小亮从避风处跑出来，固然他不信方远能钓到大鱼，但方远的话他还是听的，让他等着，他就老诚恳实等着。

测验咋样？”

“还行，我教员说，如果争夺一把，来岁就能考上高中了，”方小亮小声说，“大抵跟着小远叔，我也沾了点仙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