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又笑问:“赵先生真是谨慎,怕有假货,非要跟到泰国来。”
到登猜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这处所属帕府,登猜离首府也不太远。之前我们在车上的时候吃了些自带的食品和水,下车以后就改成步行。高雄带我俩进到村里,越走越偏僻,天也越来越黑,赵先生用心落在最后,还不时地摆布看看,估计是怕我和高雄绑架他,好随时开溜。
高雄嘿嘿笑:“那岂不是发大财?今后有机汇合作!”赵先生连连点头,不再说甚么。乘火车先路过大城,再到披集和彭世洛,最后在快到清迈的半途中下车。泰国火车速率很慢,跟中国的K字头差未几,我惊奇地看到,有很多西欧老外男女都乘火车来泰国北部旅游,这么偏僻的处所,他们是如何晓得的呢,莫非也是来找阿赞徒弟的?
赵先生又在踌躇,我问:“你是怕我俩半路打劫你的钱吧?”这话戳中赵先生,他赶紧嘿嘿笑着说不会,不会。我假装活力地说那就算了,头一回碰到这类客户,大老远跑到泰国来,却怕牌商劫他的财。
我俩都大笑起来,听起来像是笑话,但我们都晓得赵先生是当真的,他行骗多年,最怕被别人骗。黄诚信发誓说必定不会,但成交以后你要付我两千泰铢的保存费,赵先生说没题目。
赵先生较着给吓得不轻,侧身站在中间不敢动。高雄先容说这位就是阿赞披实徒弟,泰北闻名的黑衣阿赞,也是阴法控灵妙手,专门加持人胎路过和宾灵。这两个名词赵先生明显不太懂,进到屋里,我没看到有助手之类的人,就阿赞披实本身。他翻开一个放在墙角、用石块垫起来的木头箱子,从内里捧出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
“这就是鬼仔,半夜的时候,阿赞披实会用阴法直接让你跟小鬼仔通灵,如许就能省去你本身做入门的法度,并且结果也会更好。”高雄说。赵先生问是如何做出来的,高雄奉告他,这是阿赞披实徒弟在从这里往东的泰老边疆乱葬岗捡到的胎儿,是难产而死被家眷扔出来的。怨气很大,是加持小鬼的最好质料。
聊了几分钟,阿赞披实翻开红布包,内里暴露这个黑乎乎的小婴尸,干枯而瘪缩,上面贴着两块正方形的金箔纸,一个在中心,另一个在头部。
赵先生说:“是的。”
赵先生看了看他,答复:“商贸公司,甚么赢利就做甚么。”
到了阿赞披实的家,这是个吊脚的板屋,有三四间屋子,出来以后看到有其中年男人走出来,跟高雄打了个照面。此人和赵先生差未几高,但很黑,打着赤膊,穿黑裤子,挽起裤腿赤脚。现在是夏季,东南亚比中国北方还要热很多,这男人身上胳膊上乃至脖子和脸上都是纹刺,眼睛收回凶光。
没想到,赵先生竟然有些惊骇,问能不能换个别的。高雄没听懂:“甚么意义?是嫌这个小鬼长得丑,还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