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做甚么买卖的?”高雄又问道。之前我给他打电话联络的时候早就说过赵先生的环境,看来他这是用心在问。
赵先生较着给吓得不轻,侧身站在中间不敢动。高雄先容说这位就是阿赞披实徒弟,泰北闻名的黑衣阿赞,也是阴法控灵妙手,专门加持人胎路过和宾灵。这两个名词赵先生明显不太懂,进到屋里,我没看到有助手之类的人,就阿赞披实本身。他翻开一个放在墙角、用石块垫起来的木头箱子,从内里捧出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
到了阿赞披实的家,这是个吊脚的板屋,有三四间屋子,出来以后看到有其中年男人走出来,跟高雄打了个照面。此人和赵先生差未几高,但很黑,打着赤膊,穿黑裤子,挽起裤腿赤脚。现在是夏季,东南亚比中国北方还要热很多,这男人身上胳膊上乃至脖子和脸上都是纹刺,眼睛收回凶光。
存好钱,黄诚信把保险箱钥匙交给赵先生,让他好好存存。我带着赵先生乘坐BTS来到高雄的公寓,他应当在家,因为他那辆半新不旧的丰田皮卡就停在路边,上面满是灰和泥,仿佛好久都没洗过。高雄从楼里出来,戴上墨镜,边走边点烟,我问他甚么时候换辆新车,这也太旧了。
“为甚么要换新车?”高雄反问,“搞那么张扬干甚么,怕别人不晓得你有钱吗?”我哭笑不得,向他先容了赵先生,三人从曼谷乘坐火车向北,朝大城解缆。路上,高雄问:“赵先生为甚么非要跟我们来这么远的处所,就是要亲眼看看阿赞徒弟是如何加持小鬼的吗?”
“我如何能在短时候内晓得小鬼有没有结果,是不是假货?”赵先生发问。高雄说有体例,能让你在没分开泰国之前就晓得,这个小鬼是真正的婴灵。赵先生赶紧问甚么体例,实在我也很想晓得,高雄让他别急,耐烦点,到时候就晓得。
赵先生说:“是的。”
我分歧意:“莫非你拿到小鬼仔以后,要我掏钱给阿赞?”赵先生说你能够先返来一手钱一手货,过后再去阿赞家送钱。
没想到,赵先生竟然有些惊骇,问能不能换个别的。高雄没听懂:“甚么意义?是嫌这个小鬼长得丑,还是如何?”
聊了几分钟,阿赞披实翻开红布包,内里暴露这个黑乎乎的小婴尸,干枯而瘪缩,上面贴着两块正方形的金箔纸,一个在中心,另一个在头部。
赵先生看了看他,答复:“商贸公司,甚么赢利就做甚么。”
高雄又笑问:“赵先生真是谨慎,怕有假货,非要跟到泰国来。”
我俩都大笑起来,听起来像是笑话,但我们都晓得赵先生是当真的,他行骗多年,最怕被别人骗。黄诚信发誓说必定不会,但成交以后你要付我两千泰铢的保存费,赵先生说没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