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忽听得空中又传来一声惊呼,接着又闪出一条人影,径直朝巴图飞去。
来人恰是群英会中的“七星堂”的堂主楚山孤。
两人越打越是惊心,一时皆不敢小觑了对方的工夫,只是杜口不言,凝神相斗。
正这般思考间,场中两人又对了五六招。两人时而近身斗争,肉掌飞处,衣袍翻飞;时而远处打斗,隔空吐力,气势澎湃。
云兮心中又是一荡,内心想:“蓁儿女人貌美如花,当真都雅。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女人。如果能和她交个朋友,那就好了。即便不能做朋友,多和她说几句话,那我也高兴得紧。”
三人本全神灌输,集注于师叔哈斯乌拉的身上,那推测情势异变,来人气势汹汹?
阿尔斯楞的内力最好,抢先立住脚步。昂首一看,只见师弟巴图“噔噔噔”地今后退了三步,手中的布和已然被来人抢到手中。
“了”字一出口,忽地手臂一扬,反手将他掷出。此地在长江之畔,布和胖大的躯体受他一扔,划起一道弧线,飞出崖边两株桃树,朝长江中跌去!
他将布和托在手中,才回身朝玄女行了一礼,说道:“七星堂楚山孤,向玄女和蓁儿女人问安。”
林杏心下剧震,暗叫:“是楚山孤来了!”身子更加颤抖不已,想要抬步分开,却觉双腿仿若灌满了陈大哥醋,又酸又麻,竟自走不动一步。霍地腹中绞痛又一次袭来,痛得他低哼一声,弯下腰去。
布和口不能语,如何能与他对答?只要两只眼睛咕噜咕噜地转动,尽是祈求之神。
阿尔斯楞等三人皆是大惊失容,大声唤道:“布和师弟!”忙飞身上前,欲要相救。
楚山孤针,夺人,只在举手投足之间。
他右手紧紧捏住长鞭,本要扑上相救,但师弟在他股掌之间,投鼠忌器,焉敢轻举妄动?
哈斯乌拉脸上爬满阴鸷之色,掌中提气,说道:“以多欺少,岂是豪杰行动?”
再看蓁儿,一袭涔湿的绿衣之下,身材凸-兀有致,更添姣好,她目光紧舒展在沙棠舟身上,却未曾现云兮的目光正瞧着本身。
云兮本也猎奇这布和是如何开罪他家女人的,这下听楚山孤说了,方才了然于心。内心想道:“他家女人好大的架式。住店用饭不给钱,给他银子便是了,打伤了人,赔罪报歉那也就作罢啦,如何这般气势袭人,把人家举在手中?这事儿如果传了出去,叫他颜面何存?”
再不与他废话,“蓬”地一声,一掌朝沙棠舟当头击到。小沙棠舟虎目一睁,喝道:“来得好!”不退不让,反而飞步上前,也是一掌拍出。“噗”地一声,两掌订交,虎气高文,两人皆觉面孔炙热,力道竟有石破天惊,天崩地裂之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