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命墨客!”林先生脑中俄然冒出这个名字,后背一阵寒,捏着莫丹青与古寒山的手不自禁松了松,说道:“之前他二人所放的信号烟,本来是召索命墨客台端光临!”语音略显颤栗。
林先生进步警戒,道:“索命墨客闻名遐迩,妇孺皆知,老朽就算瞎了眼睛,也还识得。”
莫、古二人察言观色,知他敌意已去,都收了兵器,走作一块,道:“林神医……”
林先生见跪在地上的云兮仍旧一动不动,仿佛被吓得傻了,坐在椅子上的云何已然昏倒畴昔,厉声问道:“他是生是死,与我何干?云何身上的马钱子之毒,是你二位下的么?”
他还待再说,林先生已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如果再这么提着二人,于情于理,于体于面,那都是不对的,当即道:“确切不对!”掌心一旋,将莫丹青,古寒山两人放立在地,却不解开他的穴道。
云兮听得“索命墨客”四个字好生奇特,忍不住转头看去,泪眼昏黄当中,只见破洞外立着一名约摸四十岁高低的白衣人。
他们自知林先生的点穴之法过于独特,本身内力不济,千万冲之不开,顿时面如死灰,惭愧难当,又怎还美意义开口说话?唯有忍气吞声,统统由索命墨客出面。
这变幻仓促,令人防不堪防。饶是二人江湖经历浑厚,又怎能推测林先生遽然难?
林先生眉头一皱,摆摆手道:“罢了罢了,老朽已不是甚么神医了。”
索命墨客又道:“林先生,莫兄弟、古兄弟、你与我四人曾一同为万教主效力多年,虽算不上存亡之交,但深笃的交谊,那是有的。莫香主与古香主在南边一隅,那也是赫赫驰名之人,是也不是?”
索命墨客抱拳道:“折煞了,幸运之至!”看了看他手上的二人,又说道:“林先生,我们三人不远千里来找你,你却把关坎堂的莫香主、艮止堂的古香主耍猴似的提在手中,难不成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他侧眼一看,却更是吃惊,斯须间,不唯本身,连古寒山也被他抓在手中。惶恐之余,也略感欣喜:“姑苏刀自大武功短长,本来与我不过也在伯仲之间。”
两人还未答话,便听得门外一人悄悄应道:“不是他们,是我下的手脚。”
他负手而立,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先生,说道:“戋戋贱诨,可贵林先生还记在心上。”
两人受制于别人之手,均是万念俱灰,这些年武林中的吹嘘拍马之言,甚么“丹青手铁画银钩,武林独绝”;甚么“姑苏刀刀法天下第一”如此,现在看来,都不过是屁话,只想找个地洞钻出来,这辈子再不爬出来丢人现眼。
林先生双目大放警戒之色,却不得不翻开房门,做个聘请之姿,一边却凝神防备,不敢有涓滴的忽视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