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有力地摇了点头,道:“不是。你听我说吧。”当下将本身如何用心叵测,欲将“千心碎”之毒度到他的身子上去,却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把一身内功传给了他之事一一说了出来。
林杏狠恶咳嗽道:“她……她是……”俄然声音从中间戛但是止,两行清泪潸但是下,脑袋歪倾斜斜地搭在木柱之上,就此不再作声。
顿了一顿,又道:“他的一身内功修为,皆源自‘太上罡气’,你不会内力应用之法,而我已无光阴教你,这油布包裹以内的‘太上罡气’详细记录注释了内力的入门之法,我现在便送给了你吧。中他日你翻阅之时,自会晓得。好孩子,我现在说一句话,便少一分力量,你万不成推委。”
写着写着,林杏泪水悄无声气地滑落下来。他盯着鲜红的四行字看了好久,才悉心将其折好,道:“好孩子,我临死之前,另有这桩心愿未了,盼你能承诺我。”
云兮道:“她?她是谁?”
他叮咛皆罢,心中再无牵挂,直至死去,面上如沐东风,乃是无憾而终。
云兮见他说的煞有介事,毫不似在欺瞒本身,顷刻间,心下沉重不已,眼泪哗啦哗啦流淌不止,哭道:“林先生,不会的,不会的,你如何会死呢?”
林杏道:“他日……他日……你若去庐山,还盼你将这信笺交还她的手里。我死了以后,你便将我葬在这里吧。”
想到这里,云兮复捧两把新泥,放在林杏坟茔之上,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道:“林先生,你说的话,叮嘱我做的,我只要有一息尚存,必然做到,你泉下有知,便安眠吧。”这一番折腾,直是眼冒金星,显已精疲力尽。
林杏又道:“好孩子,你承诺我,不管此后碰到甚么大事,都不要等闲掉眼泪,你是堂堂七尺男儿,须得顶天登时,天塌下来头顶住,晓得么?”
见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又道:“你说你身子热各种状况,不过是内力在你体内作怪而至。好孩子,我用心不仁,你痛恨我么?”
归梦碧纱窗,说与大家道。端的分袂难,不似相逢好。
见他泪水仍旧不争气的落下来,却对本身说这般的话语,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说甚么是好,忙收住哭声,强作欢笑,道:“是,我不哭便是。”
关山魂梦长,鱼雁音尘少。两鬓不幸青,只为相思老。
云兮爬将起来,将那油布包裹捡起,只感沉甸甸的,里头包的仿佛是几本书。
很久很久,云兮才想到林杏的叮嘱,解下吴钩刀,走到竹林南面,在一株柏树之下挖了个坑,将林杏那早已凉的尸身抱起,放入此中,亲手抄土袒护上。
林杏心中大是欣喜,又道:“我给你说的话,教你的工夫,你都不要忘了。常言道,宝刀配豪杰,我把吴钩刀和吴钩剑赠给了你,你须恰当得起它们的仆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