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怒道:“老朽已言明统统,你当是放屁么?”
索命墨客眸子一转,道:“好,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用强。”说着伸手插入衣带当中。
言念及此,亦是一边防备,一边说道:“教仆性命危如朝露,实是间不容,方才莫香主已与你提及过,我们三人在教主榻前立下誓词,此番若不寻你前去庐山五峰相见,便自刎赔罪。”
林先生端倪一挑,问道:“如何?”索命墨客道:“你与教主往昔过节,我们并不知情,自不敢妄加猜测批评。但男人汉大丈夫顶天登时,何故对旧事念念不忘?更何况封九州耍那恶毒无耻的下作手腕,暗中侵犯教主……”
只看一眼,便感觉不当,“咦”的一声:“这不是教主的……”他本要说“这不是教主的笔迹”,可“笔迹”还没出口,便听得“哐啷”一声,索命书发展剑脱手,已至左肩。
思考间,只听林先生冷冷隧道:“老朽已非江湖中人,甚么恩仇情仇,教主香主,都是陈年旧事,何必再提?万……他是生是死,与我已没丁点干系,现在我只是只是一介乡野村夫,只想平平平淡地在这武昌城中安享暮年。”说话之间,仿佛牵及旧事,话语中自有一股难以言表之味。
顿了一顿,续道:“你们既然立下誓词,归去也是死路一条,不如今后远走天涯,找个没有火食的处所,终老山林,也就罢了。”
索命墨客道:“林先生不必镇静。”从袋中取出来一封信笺,扬了扬手,道:“林先生铁定了心的事,夫复何言?这是下山前教主写的信,你拆开瞧瞧吧。”说着就要扔过来。
索命墨客道:“这两个小屁孩与你非亲非故,可贵你如此悲天悯人。”盯着林先生的一张脸看了半晌,俄然哈哈大笑,说道:“林先生,你运劲试上一试,方才你抓信笺的手臂上的‘曲池穴’、‘青灵穴’两处,可否模糊作痛?”
林先生眼疾手快,手中信封奋力一掷,直击索命墨客面门。
索命书内行中“索命剑”一旦出鞘,若不杀人,毫不归鞘,是而有江湖人送他一个“索命墨客”的称呼。这些年来,他驰骋江南,名扬天下,就连边陲习武之人听到他的名字,也不免吃惊。
索命书发展剑指天,剑尖颤抖不已,问道:“林先生,你是决计不肯与我们去庐山的了?”
他怕三人反客为主,本身反要到处受制,便开口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三位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干脆翻开天窗说亮话吧!”
索命墨客仿佛极其惊骇,不敢挥臂格挡,长剑一迂,将其挑开。剑身与其一触,忽觉虎口一震。心下伈骇交集,他那边料获得林先生悄悄一掷,竟有如此力道?
林先生瞧在眼里,猛地今后退开一步,喝道:“何必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