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宋锦儿,岑嘉树还是垂眸握拳:“虞mm,我是来退婚的。实不相瞒,我爱上了一个女子,是礼部侍郎家的三女宋锦儿。我承诺她,要跟她平生一世一双人。以是...只能孤负虞mm了。”
虞安歌道:“想要我退婚,是有前提的。”
虞安歌看着刀刃,雪亮的刀刃映着一双充满狠厉嗜血的眸子。
丢完以后雁帛还往门口泼了盆水洗地,大声嚷嚷起来:“探花郎移情别恋想要退婚,就该请两方长辈出面协谈,而非趁着将军和少爷都不在,逼迫我家蜜斯一个弱女子。”
岑嘉树就是凭这幼时的交谊,从她父亲那边骗走军情,献于凉国,导致七万神威军命丧疆场,望春城化为人间天国。
可虞安歌说了是扔,底下的人就毫不会给他留半分面子,不过一会儿,将军府外的行人便看到探花郎像条狗一样被丢了出去。
雁帛当即骂道:“他岑嘉树算甚么东西!看着人模狗样的,内里本来是个脏心烂肺的混蛋!等将军和少爷返来,定然饶不了他...”
虞安歌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好叫岑探花晓得,当初岑府卷入废太子风波,几乎满门抄斩,是我父亲念着岑老太爷高风亮节,上书为岑府讨情,岑府才免于一难。”
“好一个探花郎,如此薄情寡义,怎配入朝为官?”
岑嘉树还当她是不舍得这段婚约,赶紧道:“我们的婚事乃是家中父母之命,我与你多年未见,相互陌生,若对峙结婚,恐成一对怨偶。”
虞安歌冷然道:“岑探花未递拜帖,便孤身登门,但是有甚么要事?”
毕竟,在遇见宋锦儿之前,他一向觉得虞安歌会是他的妻,与他共度平生之人。
虞安歌眼底暴露一抹讽刺,是啊,这是雁帛都明白的事理,可她上一世,竟然想要成全所谓“平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景,等闲承诺了岑嘉树,这也成了岑嘉树回京诬告她私德不修的借口。
虞安歌咽下喉间的甜腥:“岑探花不懂礼义廉耻,岑家总有懂的,我这便往京都寄信,叫族中长辈问问岑老太爷,是如何教出你这般厚颜无耻之辈的!”
“过后,我与你的婚事是你父亲多次上门求来的,你本日孤身前来退婚,未提早奉告我父兄也就罢了,可有奉告岑老太爷和岑伯父?”
如她家蜜斯这般文武双全,姿容绝色的女子,就是配天上的神仙都不为过。
面对激愤的人群,岑嘉树想要回嘴,却无从开口,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吞下去,带着本身的人仓促分开。
虞安歌不由抚摩胸口,那边仿佛还残留着被岑嘉树一箭射死的疼痛。
岑嘉树不由咬紧了牙关,拱手鞠躬,将姿势放到最低:“恰是因为家中长辈分歧意,我才出此下策。我一向感觉,虞mm心性豁达,定不忍拆散有恋人,才暗里和虞mm见面,还望虞mm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