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好叫岑探花晓得,当初岑府卷入废太子风波,几乎满门抄斩,是我父亲念着岑老太爷高风亮节,上书为岑府讨情,岑府才免于一难。”
虞安歌眼底暴露一抹讽刺,是啊,这是雁帛都明白的事理,可她上一世,竟然想要成全所谓“平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景,等闲承诺了岑嘉树,这也成了岑嘉树回京诬告她私德不修的借口。
岑嘉树那里是将军府侍从的敌手,被几小我擒住还在大声道:“我本身走!”
岑嘉树一时又羞又恼:“孤身上门退婚是我思虑不周,可虞mm为何如此咄咄逼人?莫非我们幼时的交谊...”
只是想到宋锦儿,岑嘉树还是垂眸握拳:“虞mm,我是来退婚的。实不相瞒,我爱上了一个女子,是礼部侍郎家的三女宋锦儿。我承诺她,要跟她平生一世一双人。以是...只能孤负虞mm了。”
面对激愤的人群,岑嘉树想要回嘴,却无从开口,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吞下去,带着本身的人仓促分开。
“天然要退!”
岑嘉树就是凭这幼时的交谊,从她父亲那边骗走军情,献于凉国,导致七万神威军命丧疆场,望春城化为人间天国。
雁帛当即骂道:“他岑嘉树算甚么东西!看着人模狗样的,内里本来是个脏心烂肺的混蛋!等将军和少爷返来,定然饶不了他...”
岑嘉树本来打了很多腹稿,可现在隔着一扇屏风面对虞安歌,却不知如何开口。
虞安歌倒是打断雁帛:“若要我承诺退婚也不是不可。”
虞安歌看着刀刃,雪亮的刀刃映着一双充满狠厉嗜血的眸子。
岑嘉树不由咬紧了牙关,拱手鞠躬,将姿势放到最低:“恰是因为家中长辈分歧意,我才出此下策。我一向感觉,虞mm心性豁达,定不忍拆散有恋人,才暗里和虞mm见面,还望虞mm成全。”
骂了半天,雁帛才算是想起闲事来:“不太蜜斯,这婚您退不退呀?”
虞安歌冷然道:“岑探花未递拜帖,便孤身登门,但是有甚么要事?”
一朝割舍,竟比他设想中要难。
“好一个探花郎,如此薄情寡义,怎配入朝为官?”
听到宋锦儿三个字,虞安歌只觉脑海中尽是金戈铁马和百姓哀嚎之声,让她如何也按捺不住杀心。
可惜现在岑嘉树刚中探花,冒然死在将军府,只会给将军府惹上费事,虞安歌尽力压抑住想一剑杀了他的打动,咬牙道:“好一个平生一世一双人!”
雁帛急得顿脚:“蜜斯!千万不成,您和他不请父母出面就承诺退婚,说出去是要给人笑话的!”
岑嘉树惊奇昂首:“甚么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