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睛转了转，说：“我不是从城里出来的，我打西边来，想从北门进城去。”

“这么说，我说对喽！”袁晨一愣，继而笑道。她没想到，本身还真碰到了一个罗汝才的部下。这么一诈，竟然还诈出了实话。

袁晨在警队练习时，一对一白手卸刀是必修课，这哪能可贵住她。只见她略微一扭身，男人刺了个空。随后她一手叨住男人拿匕首的腕子，另一手猛出一拳，正打到他的鼻子上。

男人“哎呦”一声，放手扔了匕首，捂着鼻子抬头躺倒在地。鲜血顺动手指缝流了出来。

袁晨在街上走了一阵，感觉肚饿。正巧在两条大街纵横交汇的路口有一家旅店，现在还开门停业，不时有人收支。旅店表面豪华，豪华红木搭建的三层楼上垂下一个大匾，上书五个大字——“襄阳第一楼”。袁晨饿得难受，没有多想，抬腿走了出来。

男人吓了一跳，待看清后，长出了一口气，咧嘴道：“吓死我了。小哥，别开打趣了。”

袁晨又催了店小二一次：“甚么时候上菜啊？”

“少废话，”袁晨说，“有甚么吃的东西？”

身边的兵勇策马飞奔，却没人理睬她。不过离城越近，越能看到更多的路边死尸，有兵勇——是夜里被剿杀的，也有百姓——是今晨被斩杀的。袁晨看不下去，只能加快脚步。

小二叹口气道：“给您来一壶黄酒，半斤牛肉，一盘花生米如何样？现在战时，就有这几样。”

袁晨刚离开世人的目光，感觉好受了点，听店小二这么问，又感觉气不打一处起来，昂首看了看对方，问：“如何？你们这是干甚么的？”

又过了好一阵，一些吃客吃完后分开，又有些人出去，不过还是着兵服带兵器的人。不知为甚么，袁晨以女人特有的直觉感觉事情并不像她设想的那么简朴。为甚么吃客满是士卒而没有浅显百姓呢？为甚么店小二会警告本身那样的话呢？在这莫名其妙的年代里，究竟还会产生甚么事呢？

时候不长，已经看到城门了。

袁晨环顾四周，的确统统桌摆放的都是这几样。“好，就这么上吧，快点。”

等候中，袁晨打量起旅店里的吃客们来，这些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不过有一点是一样的，他们都着兵服、佩兵器。袁晨有些惊奇，又有些迷惑。她回想起店小二的话：“我们这儿的饭您能吃么？……您不知死活，那就别怪我了。”

“爷爷饶命！”男人齉着鼻子歇斯底里地叫道，“孙子身上有几十两银子，您如果看得上，就拿去了吧。就是求爷爷饶了孙子的姓命！”

“不会，不会。”男人说，“如果有兵丁扼守，我如何能出来啊。城里的兵丁大部分都是新来的新顺王部下，不体味阵势，以是那边无人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