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回身拜别，袁晨也钻出灌木丛。回身而去么？不，不是她怕死，而是不想归去再见到吴若杰。以是，她只能硬着头皮向襄阳城走去。

“你是说李自成吗？不过我看你像是罗汝才将军的部下。”袁晨在路上听完老者的陈述后，不觉有些佩服罗汝才，鄙夷李自成。以是直呼了李自成的姓名，而在罗汝才后加上了“将军”二字。

袁晨叉着腰，俯下身笑道：“谁要你的钱。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从哪儿出的城，你也太玩命了吧？”

待男人走得更近，她蓦地跳出，大喝道：“站住！”

灌木丛外“啊”的一声惨叫，接着是“噗通”一声及远去的马蹄声。

虽说是城里，但是却并非像袁晨设想的立即能见到人家，而是如男人所说又走了几里路后，才逐步有了院落。不过每户院落仿佛早已无人居住，房墙屋瓦破败不堪。正如老者所说，仿佛一座空城。

男人听得如此称呼，忙问：“莫非您也是罗将军的部下？莫非您是来窥测李贼敌情的？”

袁晨也皮笑肉不笑地说：“那我就是来用饭的呗。莫非来沐浴吗？”

袁晨点了点头。

袁晨壮着胆量探头看去，只见一个男人躺倒在地，颈部“噗噗”喷血，仿佛已经断气。几马队勇方才跑远。

“少废话，”袁晨说，“有甚么吃的东西？”

男人“哎呦”一声，放手扔了匕首，捂着鼻子抬头躺倒在地。鲜血顺动手指缝流了出来。

又过了好一阵，一些吃客吃完后分开，又有些人出去，不过还是着兵服带兵器的人。不知为甚么，袁晨以女人特有的直觉感觉事情并不像她设想的那么简朴。为甚么吃客满是士卒而没有浅显百姓呢？为甚么店小二会警告本身那样的话呢？在这莫名其妙的年代里，究竟还会产生甚么事呢？

袁晨也起家，学着模样抱了抱拳，却说不出甚么。现在她的内心，五味杂陈。

店小二看了袁晨一眼，又向店外看了一眼，扭过脸去，并未作答。

袁晨躲在离城门一里地摆布的一棵树后，盯着城门，内心策画着。如果有男丁想从城门出，必定在城门处就被擒获或斩杀了。现在看城门所出之人，大部分是老弱病残，那么逃出的男丁必然另有门路。如果找到那条路，应当能够躲开盘问进到城里去。

“感谢，感谢。”男人忙爬起家，鞠了一躬，然后一溜烟跑远了。

袁晨边想边向前走，俄然，她发明前面有一个男人跌跌撞撞地向本身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