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孙律唏嘘道:“本来不至于到这一步,她非要自取灭亡,也不知有没有悔怨过。”
宋怀瑾和李廉赶紧应下,戚浔与世人告别,跟着傅玦上了马车。
宋怀瑾惊奇的道:“前次看到她,她也是穿着明艳,但是……杨咏如何会盯上她呢?”
傅玦沉默下来,可戚浔却感觉他的目光愈发灼人,好似本色普通笼住她,她一时赧然,“都是些大话,不过是整日与死报酬伴,做些旁人不敢做的活计。”
地上灰尘满布,却尽是挣扎踢蹬的陈迹,那陈迹从戚淑伸直之地一向延长到角落,足见她是从角落里一起挣扎出来的,她裙摆上的污渍,也多数如此沾上。
周蔚亦体贴肠道:“你节哀。”
傅玦欲言又止,忍不住拂了拂她额际碎发,“总有一日,你会叫回本来的名字。”
傅玦忽而道:“很多年前,我也是满心怨憎之人。”
宋怀瑾看着他这模样便觉愤恨,想到戚浔在此,便道:“先把人带回衙门大牢关着!他对劲不了多久!”
将人送到家门口,又看着戚浔进院门傅玦才分开,待回光临江王府,傅玦边进门边叮咛道:“叫人去城外找一块合适的坟场,再买一口薄棺,到时将戚淑安葬了,莫叫她管这些事了。”
杨咏气的龇牙咧嘴,明显是被踩中了痛脚,宋怀瑾从刑案后走出,居高临下的蹲在他面前,“现在能好好交代吗?”
世人目光一晃,落在了戚淑脚上的桃红绣鞋上。
他顿了顿,“叫回,渺渺。”
成记书肆间隔此处也不算远,戚淑常在那条街上盘桓,天然会被凶手撞见。
两个衙差上前将人扯起来,又连拖带拽的朝外走,杨咏怪笑着,一边走一边转头看,等将人带出去,宋怀瑾才道:“戚浔你放心,此人逃不了罪恶,必然能给你姐姐报仇,你如果难受,不如先去内里缓缓?这里交给我们。”
戚浔晓得答案,“或许是因为她常去那万和绸缎庄。”
现在不过戌时,两个时候之前,便是申时,而戚淑本日是中午前后在万和绸缎庄呈现过,遵循时候推算,她分开万和绸缎庄不久,便被抓到了此处。
既然肯定了杨咏是凶手,这处宅邸天然要搜个底朝天,而孙律来的也比世人设想的快,他一起催马而来,到了门前停下,进门便看到西厢当中灯火透明,待进了西厢,看到傅玦便问:“戚淑真的死了?”
戚浔一时想到了江默当初的话,她是不肯让江默手上沾血的,可没想到该拦的拦了,该救的也救了,倒是戚淑本身断送了本身性命,戚浔自不会因她而哀思,只要一无辜之人被凶手害死的悲悯,再想到本不该该到这个局面,又感觉非常荒诞苦楚。
这一声笑诡异而阴沉,周蔚更气了,“你笑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