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倒是故意了。”长宁感慨。
女子堕入了思考,久久没有说话。萧君意又说道:“出去逛逛吧,莫非你真的觉得你能够躲在这里平生一世?长宁。”
女子点头:“差未几了。”继而偏头问道:“另有事吗?”
屏退了侍从,长宁与萧君意两人沿着水边,一起走着,身边斑斓的女子,涓滴不惧长宁的存在,向萧君意扔着花瓣与手绢,香雾满盈,丝竹不断。长宁接过落在掌心的花瓣,对萧君意一笑:“寒冬腊月,倒也是难为她们了,如何?有入得你眼的人吗?”
公然,这条路,走得亮堂多了。悠长以来的阴霾,终究有点散去的感受,长宁莫名地竟然有点高兴,就如许,一向,一向,一向,尽力地走下去吧。
是夜,她做了一个冰冷的梦,梦见阿谁一向看不清的少年,转头对她招手,微微一笑:“西雪,保重啊。”她蓦地惊醒,却发明枕巾已然湿透。
“十多年前,兵变之事,仿佛是冷寂所为…”
“你倒是对她挺上心,一个丫头罢了,前些日子在浠水边上瞥见了,感觉不错,就留下来了。”
长宁问道:“她是如何得来的?”
萧君意却不焦急,淡淡一笑,坐了下来,带来了内里酷寒却清爽的气味,他问道:“你的病养得如何样了?”
萧君意只是淡淡一笑:“曾经沧海难为水,撤除巫山不是云。”
重重的帘幕以后,一个女子温馨地斜靠在床上,手拿一本书,懒懒地翻了几眼,便搁下了,百无聊赖地凝睇着窗外,屋外种的梅花,有盛开的趋势,毕竟,寒冬将至。
北风袭来,长宁打了个冷噤,萧君定见此,便携她来到事前筹办的船上,身边是一个斑斓的歌姬,看起来非常眼熟的模样。长宁不由问道:“我…是不是曾见过你?”
脚步声传来,另一名女子走了出去,见屋子这般酷寒,便走到床边关了窗子,小声地说道:“这般冷,蜜斯身材初愈,还是不要吹风才好。”
萧君意随便问道:“你…不问问冷揽月吗?这么些日子,你从未提及过他,我倒有点担忧。”
长宁心头一暖,笑了笑。走了一会,却闻声身后有人呼喊,本来还是灵犀。她小步跑来,将手中的灯笼递给她,长宁定睛一眼,竟是蝉翼琉璃笼。灵犀见她奇特,便回道:“传闻吹雪女人喜好的灯笼,都被公子给留下来了。”
灵犀点头退下了,临走时还打量了长宁一眼。长宁的感受更加奇特了,究竟是在那里见过她呢?
萧君意叹了口气,举杯道:“不如干一杯,就为…就为那些难以提起的人。”
那日下了好大的一场雨,他浑身是水地站在她的房门外,脚上都是淤泥,初开门的一瞬,她吓了一大跳,从速让他出去。他却只是不说不动,如同落空了心魂普通,在桌旁坐了一宿。次日凌晨,他仍然不言不语,天刚蒙亮,便仓促告别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