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西门庆的好处,刘旺答允三天以内必有动静,以后急仓促就离了这处马行街的小院,只留下身后一脸诡异笑容的西门庆。
那高衙内常日里飞鹰喽啰,门下自有一帮子帮闲青皮,这刘旺在东都城也算得上动静通达,同那等帮闲自有来往联络,要想探听此中动静,倒也不是难事。只不过东都城内,谁都晓得这位衙内是个只好嬉闹,不办闲事的主,如有那财帛拜托到他面前,还不如直接令人将帖子递进太尉府。
完过后,其他人天然分开,刘旺却被西门庆留了下来,一番应对以后,才晓得这位外埠来的姣美官人竟要探听太尉府那位衙内的动静。
似这等宅邸的售卖,官府那边自有产权契证,期间官府也得征收必然额度的税收,这些对于操弄阳谷县内一应官司的西门庆而言,天然是再为熟谙不过啦。
那刘旺身为居中的经纪,虽说这成交的代价低了,他居中的抽头天然也是低,不过实在是这笔买卖不好做,硬生生压在手里已经一年多了,始终无人问津,即便偶有人探听的,一传闻是这等不洁净的宅院,哪还敢接办。毕竟,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虽说便宜,那也是好几万贯的财帛。
在那阳谷县时,西门庆也算是妓寨北里里厮混惯的人物,虽说自那武宅小楼同潘氏幽会后,未在府外过夜过夜,可平常日子同部下几位江湖男人喝喝花酒,其间左拥右抱,偶尔厮摸两把老是免不了的。想来如果他这当大官人的束动手脚,手底下这几位又哪能高乐。
时迁虽说老于江湖,可彻夜去的这等妓寨北里,其间之都丽堂皇,哪是时迁这等毛贼见地过的,几杯酒下肚,加上西门庆在一旁鼓动鼓噪,顿时就忘了东西南北,在那脂粉堆中胡天胡地了整整一晚,等着回程时,只觉的两腿颤抖,本来机巧活络的“鼓上蚤”,竟成了“软脚虾”。
西门庆脱手豪阔,这刘旺自是美意交友,故此也未坦白,将此中情状细细阐发了一遍,却不想对方底子不为所动,一门心机尽都在那高强身上。
既然对方不听劝,本身如果再罗唣下去,不免恶了这位财神爷。归副本身就是一个帮闲经纪,拿钱办事就是。
恰是有这等权势熏天的老爹护佑,这高衙内涵东都城中自是横行无忌,欺男霸女,当街打斗,此中调/戏林冲家的娘子,将这位八十万禁军教头逼上梁山,更是在这汴梁城中喧哗一时。如此行动,同西门庆在阳谷县倒是差相仿佛,如果换做之前那位西门大官人,只怕这两人若聚在一起,必定是臭味相投。
本来的卖家的底价是五万贯,成果这刘旺对于西门庆的还价硬是拍了胸脯包管,也是内心稀有,这宅子的上家早就撑不住了,一年多时候,这会儿只求脱手,归正都已是亏了,大江大河都淌出去了,天然没需求在这小溪流里再折腾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