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哭天抢地地喊冤,但无济于事,府兵们一亮刀锋,立下闭紧了嘴。
此中若无机窍,谁信?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未几时,狄琼之便落了个满脸花,青青紫紫地,全不在乎,仍闷头闷闹往上冲。
“几位客长・・・・・・”,摊主仍旧不辞颓废地安慰着,转眼便见一队府兵执长戟大刀从永禄街上拐了过来,忙不迭跑上前去申告一番。
摊主年纪不大,见之顿时慌了手脚,不敢上前,只挤在墙角规劝,
“你打哪儿传闻的?这些高门大户的事儿,凡是没甚么准头。”
走了未几远,见路旁搭了一处粗陋的草棚,棚下摆了两三副桌凳,肩上搭了条白布巾的年青人正端了两个黑陶碗送到一张围坐了两人的桌子上,碗里盛着清透的茶汤,汤面上潋滟的波纹勾起了狄琼之肚子里的馋虫,门客吸溜一口,半碗下肚,看得狄琼之更觉五脏六腑都被这炽烈的日头烧得滚烫。
“颍阳传来公文,说是颍阳城郊盗匪残虐,难行调剂,让我暂于都城待命。”
“长婴兄莫再调侃我了,”狄琼之掸了掸浑身的土,也坐了下来,若无其事地端来了那碗没来及喝的凉茶,猛吞半碗,畅快地舒了口气,“照说长婴兄此时当回颍阳了,却没推测于此景况下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