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闻言只挠头傻笑。
北冥臻闻言,畅然一笑,一口森白牙齿,晃得人眼疼,口中只吐出两字。
又入彀了!
顷刻,城楼之上箭密如牛毛,且箭身夹火,沧州城外刹时火光滔天。
所行之事,罄竹难书。
身后,东越雄师踏尘而来。
而自家营帐火线,竟早已火龙吼怒。
他鹰眸微眯望向城楼主帅,阴狠笑意蓦地挂于唇边。
利箭刺破血雨腥风,直直刺向城楼批示全军的东越护国大将军萧维遣。
手中玄铁长弓,几乎被他如铁钳普通的虎口攥碎。
“咻!”
于两军疆场间行动自在随性的两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再次登临峰顶。
北羌部众皆自荐迎敌,北冥臻仅命军中兵士上前骂阵,只道萧维遣惯会用些儿把戏故弄玄虚,却龟缩于城内,不敢迎战。
北冥臻手执一碗方从石盘之下压榨而来的婴儿鲜血,望向沧州城楼上青筋暴起的萧家军,诡谲一笑,手臂一抬,将鲜血倾饮入腹。
北羌众将士见状,当即保护北冥臻,如同一道利剑,杀出重重血路。
北冥臻见骂阵无用,便命部下将战时所俘东越兵士、百姓,推于阵前,男人车裂、剖腹,女子欺侮、枭首,连襁褓中的婴儿亦不放过。
木易听得出神,半晌才对劲道:“姐姐果然是这天下第一聪明之人。”饶是如此简朴、古板之事,经她口中说出,亦令民气生亢奋。
次日,骄阳当头。
西江月故作奥秘,看着木易和顺含笑,“除此以外,另有欣喜。”
此令一出,早已蓄势待发的北羌兵士长驱直入,冲向沧州城门,不过半晌,殛毙声下,唯余残损血肉横飞。
再回眸时,火光血海已远。
“图特,你马上带两队人马,去我军火线。”
络腮胡子雪亮弯刀刚一提起,北冥臻手中长弓早已横扫而过,生生将那人枭首。
落空头颅的东越兵士,身材犹向前跑出三五丈,腔中鲜血喷涌如注,湿了一方六合,才回声倒下。
可那少年,虽与老妖鹤齐名,却似天涯夺目朝霞,瞬息间便已消逝不见,只知世人称他为唐公子,其他皆未能探知一二。
方才还刁悍残暴的北羌军,瞬时腹背受敌,遭受重创!
络腮胡子图特盯着那一颗白发苍苍描述干枯的人头,不知北冥臻欲意何为。
擒贼先擒王!
他蓦地望向城楼,而后打顿时前,用长弓插起方才被本身削下的人头。
北冥臻见状,恍若未闻,只带部下打马飞奔。
一慌不择路的东越兵士,跌撞逃窜时竟冲到北冥臻马下。
络腮胡子重重啐了一口,望向马背上的北冥臻,奉承一笑,“那萧家老匹夫自认读了几本破兵法,就敢在大王子您面前班门弄斧,当真是不自量力。”
如此几次三番,东越守军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