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了杨庭坚,做得很好。但此人机警奸刁,若无人制衡,很轻易生出事端。”
如玉只感觉心口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胸口闷闷的疼了起来,两人的双手交叠在一起竟不显半分高耸。
耿醉君一愣,如玉较着疏离的态度令他有些不明以是,但也只是一瞬,便也规复了常态。
如玉本是看着卢栩的,内心仍在为方才耿醉君的暴行惊诧不已。想她历经江湖几年,鲜有见到如此行动,就算遇见过那些所谓的江湖恶人,或许在此番相较之下,都会显得不敷以道了罢。
如玉恍了神,惶惑不知所措,也不敢乱动,半晌才勉强开口道:“耿爷?”
如玉有些不知所措的胡乱揣摩着,到底还是十六岁的孩子,即便已经历练数载,但还是缺了点那么慎重和定夺。
如玉抬开端,淡了神采望向耿醉君。
耿醉君转过身子,扫了一眼卢栩,便笃悠悠地走到轩中侧栏旁停下,目光看向远方,面无神采地不知在想些甚么。
耿醉君微微摇了点头,如墨的长发顺着白净的脸颊缓缓下滑。
卢栩摇点头,对主子那变幻莫测的性子悄悄在内心咂舌。
耿醉君侧过脸去,这下明晃晃的月光也鞭长莫及,只得任由此人将面庞融入黑暗中。
耿醉君瞧着卢栩的神采便猜了个七八分,摇点头说道:“你想那里去了?安红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手中怎会生茧?虎口有茧必是习剑之人。”
卢栩一愣,抬了头看向他,音量不大的清冽声音在温馨的院子里竟显得有些高耸。
耿醉君一听这话,面上一寒,眉头反正,右手重重地在石桌上一拍,沉声斥道:“你好大的胆量!”
夜已深沉,墨兰的天空仿佛也为拥戴地上这个孤寂的身影普通被抹了浓厚的色采。固然白天暖和,夜晚还是酷寒。夏季仍不肯让步。但是逐步溶解的湿气,却也恰是春季的胜利。
如玉眨眨眼睛,先是见卢栩用古怪的眼神盯着她瞧,随即又感受一阵恶寒,还没来得及细想,眼角便瞥见耿醉君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边看着她。
耿醉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淡淡地说道:“方才我牵着她的手,触到了虎口的薄茧。”
耿醉君也不看他,只持续说道:“刚柔并济,才气为我所用。”
如玉好轻易站住脚根,又听耿醉君的感喟,更是二丈摸不着脑筋,只得僵着身子挺在那儿,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这下耿醉君的眉头拧得更深,面色不悦地向后动了动脑袋,卢栩立即垂下头不敢再动。
卢栩暗道不好,看耿爷这副模样定是要将这安蜜斯也措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