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两刻钟,白骨重新规复玉色,只是仍有一丝黑气回旋不去,舌绽额头上冒出丝丝热气,大喝一声:“若在佛前,莲华化生。”
董尊儒撇撇嘴,“他若实诚会偷藏三百斤美酒?”
张慕仙三人类似一眼,脑中同时闪过“人间悲剧”四个字。
骸骨牙齿咬动收回咯咯的响声,枢纽上也收回吱吱呀呀的声音,像要挺身而起。
张慕仙心道:“公然如此,她若没有委曲,怎能生出如此浓烈的怨气?”就道:“女人请讲,我兄弟三人若能援手,必竭尽尽力。”
舌绽转头道:“不对啊,她身上明显刻的是“白骨夫人”四个字,该叫白骨夫人才对。”接沉迷惑道:“究竟是何人在她背后刻的字?”
那女子并不起家,娇声道:“奴家虽得摆脱,但心中有一件苦苦衷,想请三位徒弟帮手,奴家来世必结草衔环以报。”
“我父母道明来意,那男人言道他是长安人士,家中父母双亡,唯有一个哥哥。他哥哥怕他争家业,就将他赶了出来,才会病倒在我家门口,情愿入赘我家,做个上门半子。”
那女子盈盈向张慕仙三人跪倒伸谢道:“多谢三位徒弟助奴家摆脱。”
张慕仙心中不免有些难堪,若他所料不错,这女子只是一个傀儡,她丈夫才是真正的白骨精,如此看来西游四人组碰到的白骨夫人也是一具傀儡,真正的白骨精仍清闲安闲。
张慕仙见那白骨上逸出丝丝怨气,又听舌绽念出“白骨夫人”四个字,心中暗道:“莫非这具骨骼是五百年后的白骨精?不过地点对不上,我记得西游四人组赶上白骨精是在白虎岭,当时唐三藏部属三个门徒齐聚,清楚是过了流沙河地界,可此处间隔流沙河另有万里之遥,这是如何回事?”
女子持续低声道:“他将“白骨夫人”刻在奴家背上后,奴家心中顿升起无穷无尽的恨意。奴家父母一世积德,凭甚么落得如此惨痛了局?奴家平生没有做过恶事,为何赶上如许的惨事?仇恨的种子在奴家心中抽芽,然后奴家就丢失自我,若非三位徒弟相救,奴家怕是会变成可骇的东西。”
那女子再次向三人叩拜,张慕仙虚扶一把道:“请女人起家说话。”
张慕仙点点头,女子神采暴露一团晕红之色,回想道:“如此奴家就嫁他为妻,初始时奴家与他如鱼得水,伉俪之情非比平常。他待奴家父母也是极好,更是常做些修桥铺路的善事,远近村夫无不夸奖。”
张慕仙感喟一声:“女人先入冥界吧,他日若碰到那妖怪,我定将女人的话带到。”
董尊儒笑道:“舌绽莲花,二哥这名字真不是白叫的。”
董尊儒见张慕仙一脸深思,问道:“大哥认得这只妖怪?”
张慕仙见此目中射出三寸长的青光,手指在空中画出一道玄奥的图纹,向白骨头部一指喝道:“吃紧如律令,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