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急中生智,转头就冲进了老谢的办公室,一口一个老首长叫得别提多亲热,这几年谍报战的感化越来越大,老谢跟着官路畅达,累得头发白了一大片,提早戴起了老花镜。
他把两手背在身后,像只公鸡似的一边转圈子一边眉飞色舞的描述葫芦山的战况,牛皮快吹到天上去了。老谢被他聒噪的心烦,摆摆手打住他,取出钥匙翻开文件柜,抽出一只盖着加急红戳的牛皮纸信封:“刚收到的告急文件,通信处放工了,恰好没人帮我跑腿,你去一趟,从偏门进宴会厅,悄悄交给赵参谋长,千万不能出不对。”
欢迎晚会的用得是正式交际规格,大师都挺欢畅,八十全军军长沈培楠是谁,老牌百姓党官僚家庭出来的,当年是出了名的*,现在连资深百姓党军阀都来跟边区当局交友,和谈这事八成有但愿啦!
安妮退归去,逗得哈哈大笑:“您说对了,间谍可不会自报家门。”
沿着她昏黄的视野,沈培楠戎装在身,正端着酒杯与一名本国女记者扳谈,他的英文自小由本国度庭西席传授,几近不带本土口音,等颁发完百姓当局对战役的态度,他俄然发觉身边多了一名蜜斯。
两人手牵手滑进舞池,华尔兹的音乐里,很多百姓党委员和女记者已经开端了他们的饭后交际活动。
莫青荷哭笑不得,赵参谋宣泄够了,这才重视到手里多了件东西,低头瞥见纸袋上的红章,立即反应过来,眼神锋利的往莫青荷脸上一扫。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吧嗒了两口旱烟,抽出椅子:“坐,大热天跑一趟不轻易,陪我喝点酒。”
安妮故作奥秘,踮起脚尖凑到沈培楠耳畔,呵出热气:“我的事情吗?分解两个词:不存在,不能说。”
他想挑出一点弊端,察看了半天却发明莫青荷可谓天生丽质,俊美的未加润色,憋了半天,只好道:“把你这眼睫毛剪剪!扑闪扑闪的,你能把小鬼子扑闪走,能把百姓党的飞机大炮扑闪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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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挑眉,改正他:“安妮。”
确认莫青荷已经走远,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机:“……我是特勤处谢兴国,叫赵参听电话。”
他抱着文件袋,笑嘻嘻的出了门,老谢拎起一只花洒给兰花浇水,瞥着他的背影,摇了点头。
他弯下腰,往地上磕了磕烟袋锅,红地毯上立即多了一堆烟灰,然后又挥着烟袋杆,指着国统区派来的女记者:“看看那些女的,感冒败俗。”
赵参正痛骂寒暄舞,莫青荷搭眼一扫,一下子瞥见沈培楠和谍报处的一名标致女人勾肩搭背,立即就变了态度,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跟着骂道:“这帮百姓党,太卑劣了,太没有本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