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世的音韵配上绝世的诗词,让人如痴如醉。只要盛本其目瞪口呆,像是被一盆凉水重新淋到了脚,牙齿颤抖,浑身颤栗,再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厥后叶行远飘但是去,不带走半分云彩。等世人回过神来,叶行远已经消逝在城隍庙大门外了,现在世民气中不约而同想道,本县出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啊。
盛本其理屈词穷,他晓得叶行远的话没错,但打死也不能承认,只能强词夺理,“照你这么说,我随口说话,便可入诗?历代先贤订正音韵,谱定格律,都是在做白工了?”
更让盛本其痛苦的是,如果仅仅是技不如人输了一场也就罢了。但从今以后,只怕在县中文人眼中再不值一文,十年诗名,一朝而丧!
“幽兰露,如啼眼......”俄然又有歌声响起,环抱香君墓缕缕不断,仿佛天籁。
叶行远还真从未见过这等厚颜无耻之人,都到这份上了,还要死鸭子嘴硬又有何用?
有人装模作样地感喟点头,“叶贤弟,你也莫要怪盛兄活力,你可晓得你这么胡乱写诗,便是走上了歧途。这门路一不对,再尽力也是无用,盛兄乃是珍惜你的才华,恨铁不成钢罢了。”
她的身形也垂垂消逝在空中,雨住云收,太阳又暴露了脸,除了潮湿的衣衫和面庞,并没有甚么窜改。
一众读书人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瞧着叶行远,香君显灵,竟是为了叶行远的诗句!
他自认本届县试考生中的诗霸,没想到叶行远这一首三字短诗一出,几近是立即压了他的风头。
“叶贤弟,盛兄说的不会错,他是诗道名家,连之前县尊大老爷都曾说好的,你毕竟年青,还可多学几年。”有人从速上来假惺惺地劝说,言辞当中,却还是扣死了叶行远的诗不好。
叶行远豁达的地拍了拍盛本其的肩膀,很诚心的表达一下感激。比甚么不好,非要拉着他比诗词......
盛本其邀来的几人,一起动摇三寸不烂之舌,冒死贬低叶行远捧盛本其,不过说来讲去,他们能够进犯三字诗的点也不过只是格律罢了,然后就是用字浅近不像诗歌,再挑不出甚么别的弊端。
这时候的言论变得一边倒,盛本其几人只能呆若木鸡。正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整天大雁却被燕啄了眼。
有人说,“现在细细咀嚼,只要三字一断,才气表现出那种幽冷孤寂的感受,不然五字七字都少了特有的神韵。叶贤弟作诗不拘一格,信手拈来,年纪轻简便能如此,今后必是诗道宗师啊!”
香君之慧眼,环球皆知,都有很多传播下来的典故,并且几百年来不知听了多少祭吊诗词。她亲身承认的诗,另有谁敢说一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