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妈妈正想着,柳娘便撑不住,噗通一声摔到了地上,再以一脸的委曲对着楚妈妈,便是楚窈在中间看着,也不由酸倒了牙,内心却又实在佩服着王虎家的。把女儿教的这般能演,跟着一朵小白花儿也没甚么不同了。可惜妈妈不是个男人,且在南边见惯了这些,倒叫她没个用武之地了。楚窈正要细心看看身边的蕙兰,那边楚妈妈就发了话。
“姐儿这就收起来了?”易娘感觉少了些甚么,“姐儿若要送人,合该写上一两句才是。”
“姐儿,这是甚么纸片儿,色彩光鲜,还带着香味,上面的花儿也那么精美,跟真的似的。”易娘看着那红笺就移不开眼睛了。
柳娘听完,立时白了神采,那双水做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不成置信的看着楚妈妈,一步一顿的做完了蹲礼,便要起来。
楚妈妈见了,神采也不多数雅起来,“学了这么几日端方,柳娘你给我做个蹲礼瞧瞧。”
比及坐在榻上,楚妈妈才笑道,“旧年都说你是个长不大的倔脾气,现在倒真有些当家的气势了,我安放心心做个老封君也不无能够的。”
楚窈冷着一张脸,慢悠悠的研讨那杯子上的斑纹,过了好半晌,楚妈妈都返来了,也没叫她起来。
“你既晓得错了,我也把丑话说在前头,我是最不耐烦有人瞒骗我的。我要你就是要的你的结壮、衷心,你如果做不到,我这就回了妈妈让你到别处去,再从外头买个年纪小的来,手脚纵粗苯些,衷心来补也就够了。”
“也是妈妈想岔了,”楚妈妈一听得这话,表情就好了几分,“如何能叫这类货品脏了妈妈我的手,她可比不得我家姐儿,”楚妈妈表情一好,便深思起了别的,“且先养着她,说不得今后甚么时候用上了。”
楚窈点头让她去了,又花上些工夫,才挑出深红、杏红、残云、浅青四色,执笔在前三张上各写上一封简短的家书,函封后,写上三位姐姐的小字,才又给大姐写了一封烦复的手札,并请大姐姐将红笺转交,才又一并函封,放在一旁。
楚窈与楚妈妈又说了些趣事,又把那盆蕙兰赏了一回,用过饭,这才回了本身屋子。
“够了,”楚窈感觉本身实在走了步臭棋,易娘本是良家女,再是聪明,也不过才十四岁,到底年纪轻,比不得宫里头人精似的宫女,不过一句问话,便吓破了胆量,想来也是在楚妈妈哪儿被吓得狠了。
易娘踌躇着伸手接过,正闻声楚窈的打趣,红了一张脸,倒和她手上的红笺相仿了,易娘收了红笺,见楚窈似要写甚么东西,便又移了一个灯过来,“我就在内里,姐儿如有叮咛,只叫我一声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