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是靠发色和着装来辨别他们俩兄弟的,穿上这套衣服,他就是裴靖东而非裴靖南,站在穿衣镜前,一件件脱掉身上的玄色西装,再一件件的换上迷彩背心、水绿底加素色细条纹的戎服衬衣、绿色的军裤,对着穿衣镜系上如墨般深绿色的领带,再拿起那件绿橄榄一样的常服,大手一抖,穿在身上,哈腰蹲下身子,细心保养过玄色军用男式皮鞋自盒子里拿出,大手抚过上面映出的本身那张冷硬面孔。
裴靖东轻挑下眉头,给大头一个赞美的眼神,快步往楼下行去。
书房里,裴靖东刚关上门,劈面就飞来一只砚台!
裴靖南戏笑着说的倒是端庄事。
“阿南……”
秦汀语单手捂嘴,眸底的水雾敏捷固结成泪珠子,一颗颗的顺着精美的妆容颗颗滑落。
“大甚么大,大头,你不会不记得有一次偷喝酒老子给你放水的事了吧。”
统统伏贴,推开寝室的门,门口耸峙不动的迷彩兵士们都是一愣。
“阿南,当年的事你……”方槐刚说到这,裴靖南就冷喝一声:“方槐,不要再叫错名字了。”
“好,好好……”秦父连道三个好字,而后转向裴父:“老裴呀,老弟可真真是恋慕你,养了两个好儿子,订婚的事今后再说,年青人还是要看缘分的,我先带小语回南华了。”
裴靖南说完堵截了通话。
裴靖东疏忽于老头子的怒眼,直直的走向秦父:“秦叔,今个儿这事是我和阿南对不住您,等回了南华,靖东亲身上门请罪。”
“二……大……”
“你,你哄人,你哄人,你就是……”
铜制的砚台砸在右肩上,仿佛能听到砸中骨头的声音,但裴靖东倒是连躲都未曾躲一下。
“呵呵,裴老迈,阿谁,阿谁都畴昔那么多年了,你老还记取呢……”叫大头的大兵乐呵呵的笑着给别的火伴使了个眼色,意义是放行。
裴靖东本来暖和的面庞刹时变得阴鸷起来,双眸似利带着尖锋利角的剜亲贺子兰:“呵,这妈当的,连儿子谁是谁都分不清了,贺密斯你莫非不该检验下本身吗?”
一身浅紫色洋装的秦汀语第一个发明楼梯上男人,看到他的着装和笑容时惊叫着站起家,一双美目里满满都是惊骇的神采。
裴父眼底水光颠簸,又冷冷的喝一声:“跪下!”
最后才回过身来,狠剜一眼这混蛋儿子道:“跟我到书房来。”
楼下客堂里,秦裴两家的长辈正笑谈着订婚的事情。
裴靖东慎重的脱下身上的戎服常服挂到衣架上,神采庄严的走到牌位前,拿了香扑灭,恭敬的上香跪下叩首。
以后走到书房的一隅长桌前,霍地拉开一块玄色的绒布,狠狠的斜一眼儿子道:“跪在你母亲的牌位前奉告你的母亲,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