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伏贴,推开寝室的门,门口耸峙不动的迷彩兵士们都是一愣。
以后走到书房的一隅长桌前,霍地拉开一块玄色的绒布,狠狠的斜一眼儿子道:“跪在你母亲的牌位前奉告你的母亲,你到底是谁?”
裴父眼底水光颠簸,又冷冷的喝一声:“跪下!”
“靖东呀,记得我让你转告给阿南的话,婚姻不是儿戏,今个儿,你也的确让叔叔看了一场好戏呀,只是这个成果,你接受得住吗?”
“大甚么大,大头,你不会不记得有一次偷喝酒老子给你放水的事了吧。”
裴靖东站在二楼的楼梯处,唇角微扬,荡起一抹暖和的笑容,高高在上的睨视着楼下谈笑着的世人,此时,他傲岸的像一个帝王,却并不刻毒,脸上满满都是如春季般的笑容。
“好,好好……”秦父连道三个好字,而后转向裴父:“老裴呀,老弟可真真是恋慕你,养了两个好儿子,订婚的事今后再说,年青人还是要看缘分的,我先带小语回南华了。”
方槐那边儿是很久没有言语,裴靖南倒是一字一句的说着:“我会跟老头子说明白,而你如果不想让小瑜悲伤,就把他们兄弟送到南华去,信赖我,小瑜会感激你这个娘舅的。”
裴靖东慎重的脱下身上的戎服常服挂到衣架上,神采庄严的走到牌位前,拿了香扑灭,恭敬的上香跪下叩首。
最后才回过身来,狠剜一眼这混蛋儿子道:“跟我到书房来。”
走回寝室,翻开衣柜,左边是一溜排儿的西装西裤,右边则是清一色的各式迷彩作训服和夏、冬装常服。
铜制的砚台砸在右肩上,仿佛能听到砸中骨头的声音,但裴靖东倒是连躲都未曾躲一下。
“二……大……”
古铜色苗条的手指一一划过那排西装,而后落在右边的一套绿色冬装常服上。
楼下客堂里,秦裴两家的长辈正笑谈着订婚的事情。
“……”贺子兰张嘴还想再说甚么时,裴老头子倒是满眼肝火的朝她吼道:“闭嘴,吴妈扶太太下去歇息。”
裴母贺子兰的确不敢信赖眼中所看到的,他如何敢,如何敢在世人面前如此的对待秦家的大蜜斯?
很多人都是靠发色和着装来辨别他们俩兄弟的,穿上这套衣服,他就是裴靖东而非裴靖南,站在穿衣镜前,一件件脱掉身上的玄色西装,再一件件的换上迷彩背心、水绿底加素色细条纹的戎服衬衣、绿色的军裤,对着穿衣镜系上如墨般深绿色的领带,再拿起那件绿橄榄一样的常服,大手一抖,穿在身上,哈腰蹲下身子,细心保养过玄色军用男式皮鞋自盒子里拿出,大手抚过上面映出的本身那张冷硬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