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陌生的熟谙,仿佛了解又仿佛未见过。
“阿蓝重生时,就是这场血雨的闭幕。”我低头看向他们,殷琼辉伸手抚向花瓣道。
“这场雨,何时停?”无趣之极,昂首望向将天空遮的严严实实的桃花树,满天的花瓣,下着雨,元良一时感慨道。
我悬浮在空中,脚不沾地,他输内力修为续给我,收回法力,道:“阿蓝,可好些?”我点点头,这几日风俗了他唤我阿蓝,在他与元良对话中得知,他名为殷琼辉,是魔界至尊。既来之则安之,我想到戴白面具的狐狸,他也是魔界数一数二之人,与他必有关联,若向他探听狐狸,他应晓得些。等哪日重生回仙界,也可向徒弟提出狐狸那人。
浑沌伸头来蹭我的腿,却也是扑了空。它不甘心的在我面前上蹿下跳,伸出粉嫩的爪子来抓我的手。我伸手透过它头骨,抚摩它的头,道:“浑沌,乖。”
桃花七日阵中,花瓣还在不断滴着鲜血。
我又指了指床头柜,她便跑去翻开柜门,一箱上好的药。
殷琼辉果断的眼神,元良暴露在别人面前可贵的大笑,道:“哈哈,这层干系,你们三界都是一个模样,仙界中,贵为公主的曷云自小送去蓬莱仙岛,你便游历在三界当中,妖界妖皇匪玉荣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不但游历在三界当中,且游历去了三界以外。生来的繁华,可不是那么好具有。不如我这散仙做的欢愉,锦芯的修仙修的欢乐。”殷琼辉无法道:“魔尊之位,虽有不好之处,但好大过于不好,大家各命。”
瞻彼扶着曷云,徒弟与元良冲来油锅面前,徒弟伸部下油锅,满目焦心,低声喊着:“锦芯,锦芯。”滚烫的油,将他的手烫的一层层皮毁去。躺在庞大锅底,我化回人形,徒弟,还是不忍将我逐出师门。最后容颜一层层毁去,脸孔全非,我吐出最后一口气,唇语道:“师,傅。”他奋不顾身跳下油锅将我捞出。
因而,我低头,堆积灵力操纵桃花瓣上流着的鲜血在空中写出二字,‘狐狸’。
“仙师,锦芯该如何?”元良伸手拍着凝静的背,一边问,徒弟紧蹙眉头,道:“不知,脑海中一团含混,毫无眉目。”凝静昂首,听来更加悲伤,便往我扑来,却穿过身材,我点头道:“凝静,莫哭,快给徒弟的手上药,莫要传染了。”晓得她听不见我的声音,我便指了指徒弟的双手,她方回过神来,痴痴点头。
这话,不断在我耳边响起,哪怕是在魔界的桃花七日阵中。元良不离我半晌,既是为徒弟的叮咛又是为体贴罢。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在我跳下油锅那一顷刻,我见他流下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