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琉渊便要屈身下跪,琉渊便当即上前搀扶,“晋妃娘娘不必行此大礼,琉渊消受不起。”
怒头上的天子对晋妃的一番说辞置若罔闻,听着烦了便对着身边的寺人道:“摆驾琴花宫。”
琉渊有些难堪,皱了皱眉道:“我临时先去尝尝。”
晋妃见他承诺,便当即福了福身道:“那本宫便先谢过了。”
琉渊拱手道:“此事儿臣无确实证据。”
琉渊未昂首,不否定,应道:“是。”
书案后的人不为其所动,只是目不斜视地看着他的书,不进这个门槛的人,他是不会正眼看她的。
琉渊看着她,安抚道:“父皇还未命令赐死,由此可见,他亦是于心不忍。”
琉渊身在皇宫,心中也只伴君如伴虎,即便是皇子犯了错也难逃一劫。私藏龙袍乃极刑,龙颜大怒,他也是无能为力的。再说,他明日便要受命前去鄞州,都城当中的事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见他还要持续说下去,天子打断,“你且先下去,明日出发,本日便好好歇着。”
琉渊不再说下去,天子情意已决,他多说无用,只得拱手辞职。
天子从龙椅上起家,背负动手绕开御案,在他面前三步远留步,“如果他真是遭人谗谄,你可知最大怀疑者便是你。”
出了御书房,晋妃便在离御书房不远的玉阶上等待,双手握在腹前,一双红肿的眼睛直直看着从御书房出来的琉渊。
被御林军押着的二皇子大喊冤枉,喊得撕心裂肺,响彻全部皇宫。正在肝火上的天子充耳不闻,扬长而去。
跪在地上的晋妃娘娘泪眼看着那一身皇袍的人从本身的身边走过,不留一点情面。身为一国之君,最为忌讳的便是有人觊觎皇位,二皇子私藏龙袍证据确实,他宁肯落空一个儿子,也不肯留着一个祸害。
“他负了我。”
御案上摆开一份还未讲明的奏折,中间一杯淡茶早已失了温度,着一身龙袍的人坐在御案后,一手扶额,眉间舒展。自古君王薄情,谁又能体味君王背后的酸楚?
天子坐直了身子,看着御案前的人,“是来讨情的?”
“为何?”
一身红衣的男人从书案后起家,身上的红衣收回红光,身子亦藏匿在红色光芒当中。待红色光芒再次展开时,他妖异的玄色身子便闪现在面前,背后的那双红色的羽翼发这红光,将这书房里的统统都铺上了一层红。
二皇子这快意算盘打得固然邃密,但是,却没想到中间另有这么一出。就连他本身也不晓得,箱子里何时多出了这么一件龙袍。
“但是却能免除朕的后顾之忧。”
琴花宫恰是庆妃娘娘的寝宫。
身后却因怨念未消而不能转世投胎,而身为冤魂的她亦不能亲手将他杀死。后得知人间有一魔,以灵魂为食,如果将灵魂交由他,他便能应下一件事,而这件事他必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