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间像样的堆栈落下脚，晚膳，琉渊和柳夙羲共一张桌子，而韩煜则向来不与柳夙羲同台，便与那几个侍卫挤一张桌子。

琉渊双手接过，道了句：“有劳。”

琉渊确切不晓得，便松开了他的肩膀，韩煜端着托盘开门走了出去。正巧又瞥见从房里出来的柳夙羲，他偏开首，满脸不屑地从他面前走了畴昔。

“如果殿下不介怀，下官倒是非常乐意效力的。”

“那我来做柳大人的敌手如何？”琉渊挑着眉道。出门在外，为了掩人耳目，琉渊便没再以本宫自称，而是直接称我。

“咳咳！”传来一声干咳，琉渊和柳夙羲齐齐看向声源处，是一张脸都黑了的韩煜，他手里提着一张小矮几，本是放在马车上的。

手脚敏捷的侍卫当即从身边端起摆放在芭蕉叶上的兔子肉，双手呈了畴昔，“殿下请用。”

善解人意的将军对着劈面的侍卫道：“快，把烤的兔子递过来给殿下。”

琉渊轻点头，“怎会，只是担忧劳烦了柳大人。”

刚放下碗，韩煜便到了他面前，抬起袖子要为他擦嘴角的残液，琉渊手快抓住了他的手，道：“别弄脏了袖子，我身上有手帕。”

柳夙羲偏头看他一眼，抬手在那芭蕉叶上捻起一块切好的兔肉放进嘴里，咽下后，道：“这兔肉不但闻着香，吃着更香。”

“表哥言重了。”

半柱香时候，棋盘上的白子便被黑子团团困住，再无挽回之地。柳夙羲抬眸看着劈面的人，“你看如何？”

琉渊侧身让他出去，关了门，跟着他往靠窗的榻边走。倒是风俗了他早晨的拜访，这些日室第堆栈，他总会过来，或是带着一壶好酒，要找人对饮。又或是弄了些本地的名家小吃，要找人一起吃。本日是对弈。

柳夙羲表示了一动手上的棋具，“新买了棋具，却愁着没个对弈的人。”

说着，琉渊从怀里取出了一方折好的手帕擦了擦嘴角，韩煜从他手上抽开了手，内心几分辩不出的苦涩，明显柳夙羲帮他的时候，他就没有闪躲。

柳夙羲从棋翁当中捻起一颗黑子放在棋盘上，抬眸道：“茶乃醒神之物，我怕喝了以后，殿下要陪我下一整夜的棋。”

韩煜端着托盘踏进门槛，将托盘放在圆桌上，他才道：“这些天持续赶路你也累了，喝碗参汤补补身子。”

琉渊心中也感喟，韩煜一贯对柳夙羲怀有敌意，如果他们在一起，恐怕又有甚么争论出来。在柳夙羲中间的枯草地上坐下，琉渊将手里捧着的芭蕉叶递到他面前，“这兔肉闻起来很香，柳大人尝尝。”

韩煜也没否定，双手抱着臂膀道：“快些趁热喝了，如果你再昏畴昔，我可就就是千古罪人了。”上一次，他带琉渊出京，马不断蹄赶路，回程时琉渊昏了畴昔，他惭愧不已。方才他便上了四周的药店，买了些参返来炖给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