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敏捷的侍卫当即从身边端起摆放在芭蕉叶上的兔子肉，双手呈了畴昔，“殿下请用。”

行了五日的路，便到了晋城。晋城离鄞州另有六日的路程。

琉渊在房里闲得无事，刚巧房中又摆了几本书，他便坐在圆桌前，在烛火下翻着那几本书。

柳夙羲道：“求之不得。”

“如果殿下不介怀，下官倒是非常乐意效力的。”

琉渊关好了门，便提步畴昔端起那一碗参汤，韩煜见他要喝，便道：“这参汤可比不上宫里的，你拼集点。”

用了膳，再歇一会儿，便再次出发。

善解人意的将军对着劈面的侍卫道：“快，把烤的兔子递过来给殿下。”

半柱香时候，棋盘上的白子便被黑子团团困住，再无挽回之地。柳夙羲抬眸看着劈面的人，“你看如何？”

“咳咳！”传来一声干咳，琉渊和柳夙羲齐齐看向声源处，是一张脸都黑了的韩煜，他手里提着一张小矮几，本是放在马车上的。

琉渊轻声笑了笑，捻着棋子，低头专注于棋盘。这是他和柳夙羲第一次下棋，还未下到一半，便在心中叹服他的棋艺高深。如果略不留意，便有能够被他杀个片甲不留。

局面变得非常难堪，琉渊起首开口道：“表哥。”

琉渊认识到柳夙羲还没有过来，便顺着方才走来的方向看去，一身红衣的中书令此时正坐在一棵叶子落尽的树下，背倚着树，神情淡然。

韩煜正要回身，琉渊提示道：“顺道将柳大人的那份也一并送过来。”

琉渊端起碗放在唇边尝了尝，道：“我倒是觉着表哥这碗参汤比宫里头的好喝多了。”

柳夙羲说到这个层面，琉渊也不得不将头靠近他的手，张口吃下他喂的那块肉，咽下后，柳夙羲再抬起手，曲起中指在他嘴角悄悄一拂，他说：“沾了碎屑。”

柳夙羲看向那边围坐一团的人，恰好对上韩煜看过来的眼睛，轻笑道：“殿下也该晓得，下官不招韩将军待见，去了也是白去。”

找了间像样的堆栈落下脚，晚膳，琉渊和柳夙羲共一张桌子，而韩煜则向来不与柳夙羲同台，便与那几个侍卫挤一张桌子。

琉渊轻点头，“怎会，只是担忧劳烦了柳大人。”

琉渊侧身让他出去，关了门，跟着他往靠窗的榻边走。倒是风俗了他早晨的拜访，这些日室第堆栈，他总会过来，或是带着一壶好酒，要找人对饮。又或是弄了些本地的名家小吃，要找人一起吃。本日是对弈。

琉渊也抬眸，恰好撞上他那一双隐含了千年深潭的眸子，刚想开口，却刹时被他的眸子摄住，看得出神，看得心神恍忽。

刚放下碗，韩煜便到了他面前，抬起袖子要为他擦嘴角的残液，琉渊手快抓住了他的手，道：“别弄脏了袖子，我身上有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