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放下碗,韩煜便到了他面前,抬起袖子要为他擦嘴角的残液,琉渊手快抓住了他的手,道:“别弄脏了袖子,我身上有手帕。”
琉渊侧身让他出去,关了门,跟着他往靠窗的榻边走。倒是风俗了他早晨的拜访,这些日室第堆栈,他总会过来,或是带着一壶好酒,要找人对饮。又或是弄了些本地的名家小吃,要找人一起吃。本日是对弈。
琉渊确切不晓得,便松开了他的肩膀,韩煜端着托盘开门走了出去。正巧又瞥见从房里出来的柳夙羲,他偏开首,满脸不屑地从他面前走了畴昔。
“我方才已吃过,该殿下吃了。”柳夙羲道。这芭蕉叶上的兔肉都是放开的,琉渊必须双手都捧着这芭蕉叶才不会让它滑下来。
琉渊一行人在傍晚之时便不再赶路,再持续走下去,恐怕过了这座城又是荒无火食的田野。春季里露重霜寒,在田野露宿能制止则制止。
柳夙羲坐在榻上,在矮几上摆好了棋盘,一边放一个棋翁。琉渊在他劈面坐下,“柳大人可要喝茶?”
“表哥言重了。”
琉渊认识到柳夙羲还没有过来,便顺着方才走来的方向看去,一身红衣的中书令此时正坐在一棵叶子落尽的树下,背倚着树,神情淡然。
琉渊也抬眸,恰好撞上他那一双隐含了千年深潭的眸子,刚想开口,却刹时被他的眸子摄住,看得出神,看得心神恍忽。
柳夙羲从上面捻起一块,递到琉渊的嘴边,琉渊有些迟疑地看着他,刚想说不消如此,柳夙羲便抢先道:“殿下该不是嫌下官这手脏?”
半柱香时候,棋盘上的白子便被黑子团团困住,再无挽回之地。柳夙羲抬眸看着劈面的人,“你看如何?”
行了五日的路,便到了晋城。晋城离鄞州另有六日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