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光不敢粗心,他只能抽回了左手,奋力地朝着那一道气劲刺出了一剑―一柄一样由气劲凝集而成的剑。
淳于光冒死地奉告本身站起来持续战役,可他的身子却似是被那一拳击溃了统统的力量。他艰巨地抬开端,便迎上了顾冲虚冰冷的眼神。
青冈岩上不竭传来“滴答滴答”地轻响,像是滴在了广漠的试剑台上,又像是滴在了顾冲虚的内心。
凝剑诀!剑宗所独占的凝气成剑的法门,固然看起来仿佛很简朴,可剑宗传承千年以来最多的一代也不过只要八人能够学会这一招。这才是淳于光真正的杀招。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看不见的兵器当然才是最致命的。
邱常春停下剑光,略带对劲地笑了笑,道:“柳剑鸣。我剑宗近百年来的第一天赋便是柳剑鸣,他年纪虽小,可倒是我剑宗太上长老归云剑仙的关门弟子,按辈分我还得叫他一声小师叔呢。”
就算我的剑输给了你的剑,那我也绝对不会输给你!
趁着淳于光还没回过神来,顾冲虚大喝一声,双掌用力发劲,竟硬生生地把伏光剑拔出了胸口。接着他身子一扭,双掌刹时错开这柄要命的伏光剑,双腿分开呈弓步站定,左手握拳收回腰间,右手却已经俄然间向前冲出了一拳。
邱常春俄然暴露一个略含深意的笑容,面朝顾冲虚说道:“恰是此人。顾小友你莫要焦急,如无不测,用不了几年你就能见到他了。”他话一说完,也不等顾冲虚诘问,拖着一道长长地剑光就朝远处掠去了,留下满头雾水的顾冲虚还在细细揣摩他话里的深意。
淳于光重重地倒在了试剑台又冷又硬的青冈岩上,四肢百骸都涌起了一股止不住地酸麻疼痛,因而他的心也一样变得又冷又硬。他的内心有一股犟气在猖獗地发散,他的脑海中战意愈烈。
说来话长,可实际上顾冲虚冲破辟谷、吐出气劲、错开伏光剑、轰出一记弓步冲拳却只在几个刹时。淳于光仓促间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到了“轰”地一声巨响,然后顾冲虚在他的视野中就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气劲和蔼剑迸然打仗,仿佛如同两块又滑又嫩的豆腐砸到了一起般没有收回任何的声音,又像是在世人没有聆听到的刹时曾经快速地传来了一阵只要钝器和锐器交击时才会有的刺耳巨响。
顾冲虚紧紧地钳制住了淳于光的伏光剑,就像草原上的驯马人紧紧地套住了野马的脖颈。
顾冲虚寒声道:“你输了。”
“说好的单打独斗,怎能有第三人插手,顾小友没有认输,这比剑就得持续。”
淳于光左手稍稍用力,顾冲虚的身上就绽放了第二朵赤色茶花。地上的花汲取的是地盘的精华,而他身上这一上一下两处绽放的素净花蕊汲取的倒是他生命的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