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人微微一笑,道:“佛门本是平静地,俗事又如何能扰之。”
智空和尚施了佛号,道:“阿弥陀佛,本来是圣魔宗的天邪白叟黄邪施主,百年不见,施主的道行越深,竟能压抑本身修为不被老衲发觉。只是不知黄施主布下这个圈套对于老衲,所为何事?”
髯须大汉一怔,似未曾猜想到老衲人要他讲故事,挥了手上的尖刀,走到一旁阴凉处的石头上坐了下来,似在答复又似在自语,但语气中哀痛之意渐浓,道:“我为何会在此,嘿嘿,还不是这世道,吵嘴不分,善恶不分,不是说善有恶报恶有恶报吗,狗屁。我本住在并州的一个小城里,上有老下有小,本身也在衙门当差,日子不算敷裕但也过得舒坦……”
智空老衲人缓缓的展开了双眼,对着髯须大汉道:“‘不枉死’奇毒产自西南季世池沼深处,等闲不出世,敢问施主是长生堂的哪位长老?”
“哈哈哈,智空老衲人,天下第一奇毒‘不枉死’的滋味如何啊?”髯须大汉落地后哈哈大笑。只见老衲人的下腹处冒出的血敏捷染红了半边僧袍,且呈浓玄色,腥臭非常。
说到此处,似勾起心中恨意,狠道:“谁知那州令的儿子,看中了我家的祖屋,暗中放我到外埠押送犯人,便派人来抢。家人抵挡,竟被活活打死。我返来后悲忿万分,到下级告状,没想到官官相护,不但没把那恶少入罪,还冤枉说我押送的犯人跑了,将我以渎职罪入狱。所幸我平时待人不薄,趁牢房调班之际暗中将我放出。我一气之下,把那恶少一家人十足杀死,为我的家人报了仇。被州令通缉追杀,才逃到了这里。老衲人,你说,他们是不是该死?”
老衲人面呈金色,显是正用心法尽力对抗体内剧毒,半晌以后,只见他以右手两指,敏捷地鄙人腹受伤处四周轻点数下,临时节制了毒性伸展。
髯须大汉听了,道:“你说的甚么我不懂,但我性命在身,去了你庙里,能逃开官府的通缉吗?”
天邪白叟怒哼道:“智空老衲人,百年前那战,都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卑鄙无耻,设下圈套,不然以我圣教弟子,何故会落败。哼,我承认以我现在的道行,还是不如你的,不过……”
只见转角处走来一袭红色身影,近了,本来是一个大哥的和尚,身形枯瘦,眉长及腮,身穿月白僧袍,手拿降魔杖,脚穿凉草鞋,只是怪的是,如许的气候下赶路,他的脸上竟一滴汗珠都未曾见到。
“阿弥陀佛,转生芥子为我梵鸣寺镇寺之宝,乃我开派祖师家传之物,非我寺和尚不得持有,恕老衲不能从命了。”智空和尚答道。
只见他走到山道中间,忽地停了下来,对着北面念到:“又消逝了,为何越近,感到反而越弱呢。”他便如许逛逛停停,似不竭在肯定方向,找寻着何物。